陈先生哑然:“你是觉得,我们儿子的病情能够好转,是因为……”
陈太太:“我在手术室外和符小姐聊了很多。符小姐和我说了她内心猜疑夺走我们儿子的寿命的对象……她就写在这张纸条上。我没有打开看,你要看看吗?”
陈太太将这张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条递给陈先生。
陈先生捏着纸条,没有任何的动作。
虽然医生说他们的儿子病情好转犹如天助,但是……陈先生大半生都不是个迷信的人。
即使他抱有最后一点希望请来了正阳居士、又留下了符文佩,可他到底也不愿意、更不会立刻就相信他儿子病情能够好转,和玄学有关。
陈太太:“符小姐还说,她给我们儿子施的咒语带有反噬的作用。要是这个人想害我们的儿子,那么他必定会遭到反噬……她说就这两三天的功夫。我们不妨……等等看?”
陈先生攥紧了纸条,他将纸条塞回到了自己的西装口袋里。
“那就等等看吧。”
陈先生道。
如果,符小姐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有道法……
——
陈先生和陈太太的儿子病情好转的消息,第二天就传到了徐舒宁他们的耳里。
徐舒宁他们得知这件消息的时候,陈先生和陈太太的儿子刚刚苏醒。
徐舒宁他们并没有过多打扰陈先生和陈太太,而是让他们好好享受和儿子在一起的时光。
当然,陈太太也很感激徐舒宁他们在第一时间赶来京城帮助她的儿子,于是特地邀请徐舒宁在京城多住了几天。
京城是徐舒宁的大本营,他从小在京城长大,这里的每条街每条路他都很熟悉。
徐舒宁对留在京城玩没什么兴趣,于是便让陈太太派来的人带着从来都没有来过京城的符文佩他们逛遍京城。
趁着休息的这两天,无所事事的徐舒宁回了趟家。
当然,徐舒宁的身后还跟着个梅谦——梅谦作为几千岁的、成熟得不能再熟的“成年人”,俨然对符文佩他们喜欢的游乐场、风景什么的,没有任何的兴趣。
徐舒宁轻车熟路地找到自己的家,他摁了摁大门铃。
没一会儿,一个身穿得体西装套装、满头银发精神抖擞的优雅老头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当他看到徐舒宁的时候,那老头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立刻加快了脚步。
“宁,宁宁?你怎么回来了!”
“费爷爷!”
徐舒宁眨眨灵动的墨眸,他上前给了老头一个大大的拥抱,语气中多了几分平日里极其罕见的撒娇。
“费爷爷,我好想你……”
老费是徐家多年来的管家,他一生未娶,是看着徐舒宁从小长到大的。
在老费的心中,徐舒宁就是他的亲孙子!
带了徐舒宁二十多年,最舍不得徐舒宁离开、去别的城市的,当属老费了。
尤其,徐舒宁从小到大都长得可爱又乖巧,活脱脱像个小福星似的。
他们大半年没见、只时不时地通一次电话,又怎么能解得了想念?
听到小少爷的声音,还像小时候那般清脆甜软,在他身边撒着娇……
老费眼圈红红的,泪如潮水涌来。
老费一把圈住徐舒宁,用力抱住。
“呜呜呜呜!宁宁小少爷我也好想你呜呜呜呜……”
优雅老头大声放肆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优雅全无。
徐舒宁只掉了两颗小小的泪珠,他还没来得及深呼吸大哭,就被老费抱得喘不上气了。
别看老费年纪大,可他年轻时候是徐舒宁爷爷手下、跟着一起打天下的得力干将。
老费现在也有一身结实的腱子肉,足足能打倒一大批身强体壮的汉子们。
所以……
老费稍一用力,徐舒宁这最多只能找出一块结实肉的小身板立刻就挺不住了。
徐舒宁艰难道:“费,费,费爷爷……”
费爷爷积攒了大半年的感动与想念,未免有点太费人了!
再再再抱下去,他就得咽气儿了!
嚎啕大哭、沉浸在思念中的老费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怀中瘦弱的徐小鸡崽儿正涨红着小脸、努力呼吸。
直到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老费也没有任何的察觉。
然后……那只手轻轻一推。
一股足以能将老费整个人身体掀翻的大力袭来,老费身体一弓,神色立马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