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灿唇角一勾,用唇型无声地说,“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靳朝安盯着她鲜红鲜红的唇,低头舔了舔。
他只觉得胸腔要爆炸了。
他的额头紧紧抵着她的额头,闭着眼,喘着气。
他在忍,在克制。
庄灿推开他,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很烫,她摆正他的脑袋,大胆地捏了捏他的脸,迫使他睁开眼。
沈夏的声音还在继续,有人告诉她,门好像坏了,但她还在坚持敲,靳朝安的手机亮了一遍又一遍。
他好烦。
庄灿的唇型继续,“要不你直接跟我公开吧?”
靳朝安也用唇型,无声碾碎她不切实际的幻想,“你做梦。”
他随后拿起手机,走到洗澡间里,那里隔音效果比较好。
他给彭晋打了个电话:“把沈夏支开。”
不到五分钟,洗手间外就没有声音了。
靳朝安缓缓吐了口浊气,伸手理了理衣服,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眼也没再看庄灿,拉开门就出去了。
……
所有人都在大厅里,露台上和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他进这里的这段监控自然也被销毁。
十分钟后,庄灿捂着脖子出来,她不想见大厅的人,就想从侧门上楼,结果正好看到从楼上走下来的沈夏。
沈夏道:“灿灿,你去哪儿了?刚刚爸爸一直找你。”
庄灿捂着脖子,含含糊糊,她这会儿嘴唇也不对劲儿,幸好楼道的灯昏暗,稍微给她打了点掩护。
也不知道沈夏到底看不看得出来,就算看出来了,会不会往那个方面想。
“我没去哪儿,四处转了转。”
“你脖子怎么了?”
“扭着了。”
“平白走路还能扭着?你可真是。”沈夏说归说,脸上是真的担忧,“房间已经给你收拾好了,你来看看吧,正好我给你脖子上点药。”
庄灿就跟她上了三楼,来到房间前。
她的双腿之间还是凉凉的。
“上药就算了,有没有膏药?我来一贴就行。”
房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整套暖色的家具。
简简单单的北欧风,床很大,书桌衣柜一应俱全,带独立卫生间,还带一个超级大的露台,朝南的房间,白天的阳光一定很温暖。
不算特别精致,但是庄灿很满意。
沈夏很快回房给她找来一贴膏药,要帮她贴。
“不用,我自己来。”
庄灿一手抢过膏药贴就进了卫生间,当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沈夏只觉得她是跟自己客气,不愿意让她亲近,心里莫名多了点失落。
但是她知道,她们之间关系的缓和需要时间,什么事情的成功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所以她有耐心,慢慢地感化她。
趁庄灿在卫生间里的功夫,沈夏简单介绍了下这个房间,“你还记得阿煜吗?小时候他身体不好,需要在暖和一点的地方呆着,但他又不能随便出门,所以爸爸妈妈就让他住在这里,这间房是咱们家阳台最大的一间房,一天到晚都能晒到阳光,非常暖和,阿煜小时候就经常躺在这里晒太阳。后来他长大了,想换个环境,不想住在这里了,就搬到了二楼,这间房也就闲置了。”
沈夏说话的时候,手机亮了亮,有微信进来,是靳朝安发来的。
“在伯父书房。”
沈夏唇角弯了弯,回复了四个字,“辛苦你了。”
正好这时庄灿出来,她这会儿已经贴好了膏药,洗了洗脸,没用卸妆水,直接洗了,所以肯定也没洗干净,她一边往里走,想着沈夏的话,脑子里忽然闪过沈煜的那张脸。
他今年二十二岁,按理说,应该是个标准的大学生,就是不知道他这柔弱的身子骨还能不能上学。
庄灿虽然只在楼下匆匆见了他一面,但是印象却非常深刻。
怎么说呢,沈父本来长得就好,沈家基因在那,纵使庄灿再讨厌沈兴德,她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美男子,年轻时候是,老了也不减当年。
同理还有孙幼蓉,她的家境比庄家差了十万八千里,要啥没啥的一个人,要再没点姿色,拿什么上位?当年的北城第一美人不是开玩笑的,地位一点不输如今的靳舒宁。
不过要不是庄家后来没落了,孙幼蓉就算长得再美,也不可能那么容易进得了沈家的大门。
总之父母基因都好,所以她们沈家这一窝颜值都不差。尤其是沈煜,他不仅不差,还格外的高,断层c位的那种。
他才是集齐了父母外貌上的所有优点,而且还无限倍放大了。
所以他命不好,总生病,病娇体弱的,正应了那句话“红颜命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