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瑯的眼睛越瞪越大,他牙齿颤抖:「那??那些碎纸彩带??」
老者点头:「没错,那些入寺围观的群眾也全中毒了,分别送往邻近医院治疗,紫黄橘分别对应猜忌、喜悦和亢奋,这些顏色非常适合煽动人群。」
朱瑯两眼空洞,不敢置信。
原来昆寇最初直接亮底牌,他大方表露病症根本不是为了装弱鸡,什么麻痺神经、使人感冒都是幌子,他是故作坦荡以博取信任,真正的目的是欺诈他人。
但自己是什么时候中招的?
见朱瑯皱眉苦想,老者翻阅资料:「黄色能使人雀跃并松懈,让我猜猜,你和昆寇碰面时,是不是有摸到黄色的物品?」
「黄色??黄色??」朱瑯绞尽脑汁回想:「操!那张名片!」
当初进包厢吃免钱饭时,他傻呼呼收下昆寇递出的黄色名片。
原来自己在那时就已经中计了,该死,真他妈该死!
朱瑯不甘咬牙,他现在只想往昆寇脸上砸拳,约束床因他的挣扎剧烈晃动:「那傢伙在哪!我要宰了他!我要杀了他!」
「建议你放弃这不成熟的决定,昆寇被我们费洛斯特勤拘捕,目前已转交给警方,无故对大量民眾施展病症,估计没多久就会被送进海尔安德。」老者肯定昆寇的罪罚不会太轻。
钱使鬼推磨,用数年苦窑赌三十亿也算聪明的投机,只可惜昆寇没赌赢。
老者又道:「何况,你应该有其他更需要担心的事。」
朱瑯当然没忘记,他目眶泛红,难忍激动,深知自己衝动误事:「尊善没事吧?那毒应该有解药吧?你们有解药对吧!拜託你,拜託让我见他??呜??」
即便孩子百般懊悔,朱瑯自责地频掉眼泪,老者也只能到道出实情:「尊善的病况尚未稳定,我们得做最坏的打算。」
朱瑯哭到声嘶力竭,被约束床綑绑,不得动弹的他只能猛烈地前倾后摇,他后悔到想把脑袋摇下来,真想就这么把整张约束床晃垮、将自己晃倒在地,再想办法滚到墙边,一头撞死自己。
倘若尊善命丧毒刀,那他也会将那把毒刀吞下,好原谅自己。
「我知道你急着见他,但现在的你有罪责在身,必须依法隔离。」老者伸手轻抚朱瑯的头,这份安抚令朱瑯想起尊善的手:「你体内的情绪毒也还没完全消除,我不可能这就放你走。」
朱瑯垂头抽泣,待他稍微平静下来,老者接续道:「在你离开这之前,我想先解开你跟尊善之间的心结,我不会左右你的想法,只希望你仔细听完,等听完之后,你再自行决定该如何面对尊善,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恶鬼泣不成声,真相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