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因又喝了一口咖啡,说道:「我猜是同一个犯罪集团的人,因为他对迷彩男子约我们到废工厂的这件事,撩若指掌。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对我们开枪,而是对那个迷彩男子开枪。他很有可能是跟我们到废工厂外的,如果他要对我们两个下手,路上多的是机会。他跟我们一起到废工厂,是想对迷彩男子下手,但又不知道他人在何处!」
欧志扬点头说:「这样说,也是有道理。」宋雪凝回到座位上,对着欧志扬说:「欧警官,等等我爸爸来接我,顺便想请您跟李子因医师今天晚上吃个饭,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欧志扬摇摇手说:「哪有什么救命之恩?刚刚那些方法,都是子因想的。而且,我已经派人去抓那个曾赐强了,或许,今天晚上,我就能跟他聊聊案情。要不,改天吧!」
2001年4月10日晚上六点十一分,李子因被宋雪凝硬是拖去跟宋文和院长夫妇俩吃晚餐。吃完晚餐,回到家中,李子因刚洗好澡出来,窗外正下着雷雨。欧志扬传简讯说,曾赐强已经落网了,正在审讯中。躺在床上,李子因握着手錶,慢慢入睡。
1927年3月29日早上九点二十一分。卫生连的两个后送排正在由教官,讲解步枪结构与靶场规则等等。李子因则在军官靶场,也正在练习着以手枪打靶,旁边则站着郭慕成在一旁指导:「这支手枪可是舶来品,名子叫白朗寧m1910,是半自动手枪,弹匣可装七发子弹,子弹轨道稳定,但后座力可是有点大的,所以开这支枪的唯一口诀,就是手要稳,屏住呼吸,你再试试看。」李子因试着郭慕成的话,连开三枪,其中一发子弹射中靶子。郭慕成称讚说:「是吧,你多练习几次,没问题的。」李子因正想多练习几次,只见纪晴站在身后,李子因问道:「纪排长,有什么事吗?」纪晴说道:「报告连长,医疗排的姊妹们已经整好队,准备上靶场了!」
李子因与纪晴来到靶场,只见后送排的士兵已经摩拳霍霍,准备上靶场。而医疗排的女兵们也在后方整好队伍,不管医疗排还是后送排的士兵,看见李子因走过来,无不投以尊敬的眼神…,这可是连少将都敢叫板的傢伙,只因为自己手下士兵被欺负了。李子因走到后送排面前,全体后送排无不立正,大喊:「连长好!」李子因点头说:「各位弟兄大家好,刚刚教官跟大家说的,可都记清楚了?」后送排的士兵大喊:「都记清了!」
李子因点头说:「在场各位弟兄,将肩负我们卫生连的安危,因为你们大家就是我们连队的战斗主力,虽然我们算后勤单位,但在战场上甚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所以勤练枪法,我们就有多一分保命的机会。等一下,我一样要找出十五个枪法最好的弟兄,指导医疗排的姊妹们打靶,各位有没有信心?」后送排的士兵们跃跃欲试,纷纷叫嚷着:「有信心!」
听着步枪震耳欲聋的音声在耳边响起,医疗排女兵们的脸色一个比一个苍白。李子因看着纪晴、周婉玲等人惶惶不安的表情,李子因笑道:「会害怕吗?」只见少数几个摇头,大多数的女兵们都是沉默不语。李子因表情转为严肃,说道:「这只是步枪的声音,等真正上战场,还会有砲弹炸裂声、飞机低空飞过的声音,还有敌人的喊杀声,与受伤士兵的呻吟声。每一种声音都令人心惊胆战,你们最好早一点有心理准备!虽然你们在后勤单位,但还是可能正面遇到敌人,所以,千万别以为自己只要懂医护就可以,听明白了吗?」女兵们纷纷喊道:「听明白了!」
1927年3月29日下午六点零二分。李子因来到章汉毅的办公室前,敲门道:「报告军团长,驾驶兵李子因报到!」章汉毅招了招手,让李子因进门,笑道:「你这傢伙,刚刚敲门报告挺有门道的,不会是驾驶兵当上癮了吧!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等等我要去日本关东军总参谋泽田春一举办的舞会,你载我去,但你在那里就恢復你的连长身分,先别当驾驶兵了。」李子因点头称是。章汉毅正要走出办公室,突然像是想起甚么,又回过头来对李子因说道:「等等的舞会,中国人这边你可能认识,都是咱东北军的人物,但日本人,你就要多多注意。」李子因还想多问几句,而章汉毅已经走出办公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