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慈微微沉默了一下,觉得那副场面稍微有点让人不适。而既然谢问寒是自己带过来的人,他有责任不让澄一白占到他的便宜。
然后薛慈便将自己手中已经调试好的望远镜递给了谢问寒。
澄一白看到这一幕,脸顿时就有点垮了下来。他当然是不敢对薛慈生气的,但那点委屈与怨念也十分鲜明地挂在脸上:“薛慈弟弟,你怎么可以……”
破坏你的计划?
薛慈抬头瞥他一眼。
澄一白被那一眼瞥的心生荡漾,也没忘了鼓起勇气提出抗议,“那是我给你安装的,怎么能给他?”
这话澄一白觉得很有道理,很理直气壮的模样。而薛慈略微沉默后,将准备递出去的望眼镜放在了桌上。
澄一白微不可见地翘了翘唇。
然后就看见薛慈接过谢问寒手上未加调试的望眼镜,对着山体方向一边调节组装,一边和谢问寒说着使用方法。修长皙白的指节在黯淡的灯光下都被映出苍白漂亮的颜色,薛慈柔软的黑发似乎都要蹭在谢问寒的面颊上,两个人靠得极近,看的澄一白微微睁大了眼,醋意又开始疯狂翻涌起来。
等那副望眼镜被调节好了,薛慈才将它递给了谢问寒。
谢问寒还是那样平静冷淡的神色,但藏在黑发中的耳根却略微有点发烫。和薛慈指尖无意识相触碰到的时候,更能感受到指尖上柔软的接触感,眼底的冷意便更是消融一分。
“谢谢。”谢问寒低头看着望眼镜。
薛慈瞥过一眼澄一白的神色。
因为被破坏了计划,对方显然是一脸不甘愿的菜色,微微咬着牙,让薛慈看着生出了一点满足感。
薛慈会调节这种相当稀少被运用到的望远镜也并不太奇怪,他出身薛家,又被千娇万宠着长大,会使用什么器械都引不起别人怀疑——虽然从本质而言,这是前世的时候,澄一白教给他的方法。
澄一白还处在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悔恨当中,在营地的其他人倒是过来搭话了。
他们都是和澄一白竞赛的车队成员的粉丝——其中还包括几个爱慕者或是情人之类的人,虽然拿到了观看的资格,但是那些还在加赛练习的车手并没有时间来送送他们之类……他们也租用了和薛慈他们同类的高精望远镜,除了体积上有些不同,操作方式倒是没什么区别。可等他们搭好后,才发现并不会调节,看过去都是雾蒙蒙一片。
然后他们看见了薛慈和澄一白的举动,应该是会调节这些让人头疼的设备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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