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婷婷无言沉默。
周子健突然问:“你觉得舒月喜欢我吗?”
宋婷婷觑眼瞧他,“你那日不是言之凿凿的说沉舒月喜欢你,只不过迫于你爸爸的压力,不能和你在一起。莫不是在吹牛?”
“舒月没有说过,我这样猜的。可,我怕一直是我的一厢情愿。”
宋婷婷抓了抓头,犯难道:“这……我不知道啊。”
周子健大受欺骗,“这种事不是旁观者清吗?”
宋婷婷摸了摸下巴,“那我在这方面可能是个瞎子。”
“这么多天了,她一直没来找我。你告诉我,她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我做的一切是不是毫无意义?我是不是不该回国?”他像雨后的蜗牛,从壳里露出柔软的头和触角,显得无助又可怜。
每当提起沉舒月,周子健的周遭都会弥散起淡淡的忧伤。
宋婷婷张了张口,一句话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她既不能劝他放下,也不想让他继续无畏前行。她从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也从未像他如此深刻的喜欢过谁。她的喜欢像阵风,来时无痕,季节过了,便换了方向。
“宴会在哪里举办?”
“荣欣大酒店。”
宋婷婷皱眉:“怎么又是上次的酒店?”拜他所赐,她对那个金光闪闪的豪华酒店印象不咋的。
“这没办法,我家开的呀,免费。”他得瑟的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了。
宋婷婷错愕,两眼一黑,灵魂受到了一阵噼里啪啦暴击。
五星酒店的继承人啊。
她闭上眼睛,拳头捏的咔嚓作响,好想打死一分钟前的自己。她居然犯贱同情他?她有什么资格同情他?他的钱多得花都花不完,长得又那么帅,除去在感情路上的指甲盖那么一点点的不顺,妥妥的人生赢家!
而自己呢。面前这栋破旧不堪六十多岁高龄的老居民楼,是她在静海市唯一的栖身之所。
到底是该谁同情谁啊。
“周六上午十点,我到你家楼下接你啊。”周子健放宋婷婷下车。
宋婷婷气呼呼的关上车门,“我不去。”
“别耍脾气了,你刚刚答应了。拜,晚安。”说完,周子健启动车,呼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