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楼心下慌张,因为那些人确实不是他杀的,不过现在已经话赶话跑到这里,他是不可能放弃唾手可得的财富地位的,因此他眼睛闪一下,低声道:“您说的是。”
这就是变相承认了。
听到这里,这将军才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本来要回去和自己手下其他的战士交代,忽然想起什么一样,折过身来问他:“你专门去配的是什么钥匙?”
钟楼这时候不敢撒谎,把之前辛薇递还给他的钥匙拿出来,解释道:“是我爸妈家里的房门钥匙坏掉了,听说沈上将这里的筵席有锁匠,就顺便让我修一把。”
后面那些出身贵族世家的战士们轻蔑地呸了一声。
这不就是占小便宜嘛。
这将军也感觉有点丢脸,不过这人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再说小门小户有时候吝啬也很正常,当下就平复了面色,接着问:“那还有一把呢?”
说这话,钟楼可就真是蒙了:“还有什么?”
不待这将军解释,旁边一直冷眼看着的冬哑是再也忍不住,劈手在这恶心白莲上面摸索起来,这钟楼煞白着一张脸,惶恐不堪地看向了一向对自己很好的将军。
然而即便是将军也觉得这小子有点过分拿乔,明明自己都这么敞亮了,还在那里藏着掖着的,也有心给这个平民战士一点颜色瞧,因此就把脸撇了过去,只装作未知。
钟楼虽然想挣扎,但其实他的体力并不强悍,因此基本是被百分之百的压制着。
虽说没有找到钥匙,然而钟楼到底是被冬哑给翻出来一个泥膜,后者冷声笑着把那东西拍到一边:“你说是什么?”
这泥膜,可不就是临行前辛薇塞给他的那一个。
钟楼本人倒是要比冬哑更为惊讶,因为他根本就对这东西完全不知情,连是什么时候到自己衣服里的都不知道。
倒是将军看这两个人面色不对,特别是出身冬家那个孩子,看着眼睛里烧起火,已经要干架了,赶忙上前抢过那东西,转头问钟楼:“你赶紧老实说吧,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虽然免了被怀疑的可能,但是钟楼是真的不知道,他年纪不算大,脑子也不行,在这时候竟然连编瞎话都想不到,支支吾吾半晌,倒是让将军本人也起了两分火气,因此就把那东西塞到筐桶里,冷冷一笑:“既然不知道,那就交上来吧,之后让将军我替你查查。”
钟楼瘪了瘪唇,觉得有一点委屈,然而他这时候也明白不是顶嘴的时候,因此饶是心中不适也硬生生按捺住,没有吱声。
因着这么一番插曲,战舰之中倒是一时无声。
“突然停电了?”倒是坐在前面的沈文局捏住传音器,眉头紧皱起来,“这绝对不可能。”
说罢,他转头冷冷吩咐自己的副官:“掉头回去,情势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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