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扭曲的。
是不存在的。
郝珂帘一头栽进期冀已久的光亮里,他误以为自己可以逃出生天。
很可惜,他没有如愿以偿。
在一大一小的“父女两”携手离开后,虞欣阖上大门,皱着眉往哪个闪烁不定的水晶灯旁边走。
这灯总是忽明忽暗的,虞欣索性扭开手电筒去照,这才发现了一些之前没有察觉到的东西。
比如说暗红色木质地板上一块更为暗色的痕迹,像是凝固住的红酒渍,也像是碾碎的葡萄汁,但是虞欣心里的真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这是血。
血迹并不太多,只有一两块圆润的痕迹,而旁边散落的是很多白斑,而虞欣原本以为是没有清洗干净的油漆痕迹,但是凑近去看显然不是如此。
这种白斑要颜色更淡,凝住后的味道也散发着奇怪的腥味,每一道都并不太浓,但是落在整片地板上就分外触目惊心。
最奇怪的还是吊灯上面悬挂着的一块米黄色布,边缘处还有毛糙的小刺,像是撕掉窗帘或是床单做成的,旁边两段更小的丝滑绸带则像是裙子的系带。
虽然知道时候不对,虞欣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她不知为何想起来《飘》里面的女主斯嘉丽,当时正是为了迷惑男人而拆掉法兰西的暗绿色窗帘,当做华丽的裙摆妆点自己。
不过很快,在虞欣给做家政工作的张姨打过电话之后,就笑不出来了。
“虞小姐?”那边的声音很小心,好像是随时等着挂断电话,直到虞欣出了声应答并表示别墅里只有她一个人时,这位忠诚而又勤劳的张姨才长舒一口气,声音也变得和平时一样热情爽朗。
好吧,这也不能怪张姨这么像惊弓之鸟,她自从发现小少爷和那个不知名女人生下的孩子有苟且之事之后,就很想辞职。
最后这张姨看着无辜的虞欣欲言又止,手里捏着的辞呈到底还是没递出去。
天啊,虞小姐这么温婉又漂亮,要是真的在这头畜生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张姨可真是睡都不会睡踏实。
不过虽然张姨为了虞欣留了下来,可到底也不愿意多待,除了做自己的分内事情之外,就当自己是个聋哑人,什么都不知道,嘴巴比缝过的还要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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