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做好准备成为泡我吧的人生导师时,就预知之后可能会遇到很多风险,可是专门花了大价钱学了防身术,这一脚不说把人踹成二等残废,也能直接给蹬晕。
然而竟然踹了个空。
这怎么可能?
这么黑的环境里,大家都看不到,要是有谁想暗地里下黑手的话,也只能是做出一个前扑的动作,此时必定还待在原地。
怎么可能会扑个空?
不期然的,鲁勿退想起了最近总总异样的怪事,绷紧的拳头都发起了抖。
谁知道是不是人?
就在他呛得快要背过气去的时候,卡住水瓶的力道忽然一轻,而之前消失的手电筒忽然亮了。
赵饴纽干干净净地站在十米远的地方,手里拿着刚刚捡拾起来的手电筒,带着点歉意说:“不好意思,我刚才手没有拿稳,不小心把手电筒摔在了地上,你还好吗?”
鲁勿退半跪在地上,水迹像是尿液一样淋淋拉拉落了满裤子,旁边灰突突的土都被水给打湿成泥,肮脏又恶心。
似乎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赵饴纽三步并作两步地赶过来,从裤兜里拿出一包纸巾,“不用喝的这么急,我不跟你抢。”
谁怕你抢了?
鲁勿退想反驳,但是却根本就喘不上气。
他嗓音像残破的风箱,好半晌才缓过来神,“你有没有看到刚才有个人过来?”
“这荒郊僻野的,哪里来的什么人啊?”赵饴纽把旁边歪倒的水瓶扶正,然而原本装得满满的矿泉水,现在已经彻底空了。
她还露出很是担忧的样子:“是不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你没有休息好?”
言下之意就是,要不然你怎么连拿个水瓶都拿不稳?
鲁勿退:“刚才有人故意拧我的水瓶,这里绝对不止我们两个人,有什么东西在跟踪我们。”
他声音压得低,又因为最近上火嗓子都破破烂烂的粗噶,在深夜里听着就像是拿着刀在锯潮湿腐烂的木头,又黏又湿。
“不至于吧,”然而赵饴纽完全就不以为意,还轻松地耸了耸肩,“怎么可能有人这么无聊?大晚上不睡觉,就跟踪我们挤水瓶玩?”
她还眨眨眼,补充道:“而且怎么不去恶作剧别人,就欺负鲁先生呢?你一定是想太多了。”
不过还不等鲁勿退皱起眉头,赵饴纽又温和地安慰他:“不过这两天挺多人都吓得像是惊弓之鸟一样,回去之后鲁先生也可以考虑看一下心理医生,咨询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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