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甜点确实吃超标了,尤其是芥焰妍现在抵抗力较弱,全身的应激性又增加,所以神经末梢的敏感度也跟着增加,就连本来不会引发疼痛的刺激物,都可能刺激她的牙髓神经,会导致她的牙本质过敏。
更何况她还吃了这么多凉的甜点。
芥焰妍捂着自己的腮帮,这回是真的欲哭无泪,难不成她这一辈子都要和牙疼绑定成不死不休的局面了吗?
见她这样子,再瞥一眼铺散开满桌的甜腻蛋糕,吕源陌就猜出来怎么回事了。
他轻声问:“能让我看看吗?”
芥焰妍甫一点头,修长白皙的手已经温柔按住了她的下颚,一双桃花眼在细碎灯光下闪着粼粼的波光,而和煦的眼神如同水波流淌过她隐隐作痛的牙齿。
对方没有穿白大褂和自己靠得这么近还是第一次,近到芥焰妍第一次发现他线条顺畅的颌骨与冒着淡淡青茬的下巴,甚至能嗅到他身上极为清淡的枫糖味道。
是刚才在做可丽饼吗?
还没等芥焰妍缓过神来,吕源陌已经收回手垂眸看了眼手机,“医院已经关门了,不过应该没有发炎,回去之后用清水漱漱口,刷牙的时候注意好好清洁牙面窝沟点隙里面的糕屑,还疼的话再来医院找我。”
芥焰妍吸着凉气,还忍不住孤疑道:“你真的不会告诉我爸妈吧?”
“我看起来就这么闲?”吕源陌凉凉地看她一眼。
芥焰妍揉着包装纸腹诽,可不就是挺闲的,不然还能在这里开店做甜点?
不过她当然不可能这么说,还很是溜须拍马地摇摇头,“哪里哪里。吕医生日理万机,既要忙着做白衣天使治疗患者们,还得下班后赶来亲手做甜品,实在是太辛苦、太不容易了,正是我辈的楷模,我的偶像,我前进的力量。”
吕源陌温温柔柔地笑了一下,“小学时候没少做红旗下演讲吧?”
“那是。”芥焰妍一挺吃得微鼓的小肚腩,得意不已,“我当年可是三道杠的大队长,天天在课间操时间游走在走廊里抓不守纪律的小同学,少于两根真知棒休想收买我、让我轻易倒戈。”
好嘛,得亏只是个三道杠,再往上走变成个四道杠五道杠,怕是她胸前的鲜艳红领巾都得气白。
吕源陌震惊地微张着眼,复杂道:“我小时候也经常演讲,不过讲的全都是检讨书,每次都得花二十元找班里的学霸帮我写,结果有一次翻车了,和前面上台的那位兄弟内容完全重合。”
听了这话,芥焰妍倒是比他更震惊:“太黑了,你们班的学霸太黑了,居然还搞一稿两份这样的脏套路,良心难道不会痛吗?代写检讨书我可是只收十块钱,就算现在放到网站上查重,都没有任何问题。”
她痛心疾首地踮着脚拍拍他的肩,“大兄弟,我错怪你了,你对我的报社行为情有可原,你这是生不逢时,没赶上我当大队长的好时候。生早了不是你的错,错的是你的大队长和班上收黑心钱的学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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