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错觉。
他今天到底有没有吸食?
刚才和他做.爱的交流的粉丝,又是否真的来过?
他现在鼻子里呼吸到的女孩子的湿润芬芳,是不是仅仅是他一个人的臆想?
今天真的杀青了吗?
口中称着“你是在找我吗”的格桑西真的这么说过话?
他又真的伏下身子去吻了一个人的鞋面?
不可能。已经不是他被冷藏的那个时候,他不是当时的那个低于尘埃的沙鑫,他不会再回去了。
那为什么会有这些离奇的想法?
明明是他想要精神控制别人,为什么到头来却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
沙鑫捻着皱巴巴的床单思索半晌,然后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仅仅是他的自导自演而已,没有粉丝,没有唇纹印,没有导演也没有芥焰妍。
多年之后,他又一次发病,这次来势汹汹,病症居然比上一次还要可怕,没人能拯救得了他。
沙鑫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一样,有如此直白而明确的念头,有如此清晰的认知,就是他要完了。
没人能拯救得了他。想到这里,他手指颤抖地按动好久没打的那个电话,“主人,我好想你。对,我今天杀青。好,我回到市里就去见您。行,还是老地方。”
当人一点都不快乐。
主人会治愈他的。
自虐一般地跪在地上,拿浴袍的带子盖住口鼻。沙鑫病态地想,果然还是做奴隶要快乐一些。
甜品店里,芥焰妍挥手作别经纪人,手里的柠檬水还没喝完,陈软芋的电话就打过来。
接起手机来电,芥焰妍软绵地道一声学姐。
陈软芋:“小焰,我刚刚看到了你的短信。既然你那边已经收口,是快要回来了吗?”
芥焰妍唔了一声:“可能还需要等一段时间,我才刚拔完牙,这后劲太大了,我怕再做一次那么颠的船牙会更疼。”
陈软芋:”拔智齿居然这么疼吗?“
芥焰妍惊讶道:“学姐还没有拔智齿吗?”
这可绝对是不行的。
芥焰妍坐直身子,很严肃地科普起来:“学姐,虽然拔牙很痛,但是一定要拔掉阻生智齿,首先,阻生智齿因为位置不对,它和第二磨牙之间的位置有一个盲袋,容易塞食物,长时间清洗不掉的话就会长菌斑。那时候不仅仅是智齿发炎的问题,前面的磨牙也会龋坏,甚至会导致牙髓炎的发生。那时候再拔牙,就是双倍的牙齿带来的双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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