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软芋内心震惊但面上不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技能已经镌刻在心,“余舰挺好的,伯母,您不要担心我们。”
切一声,余妈妈摆摆手,“我嫁给姓余的都不知道多少年了,会不知道他们父子俩的德行?”
她苦口婆心道:“看着是个乖巧的弟弟,实际就是披了个羊皮把你骗回家,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陈软芋:噫。
深有同感,想要握手是怎么一回事?
余妈妈简直要擦眼泪了:“我就是年纪轻的时候不明白事,被灌了点儿花言巧语还真的以为……”
她吞进去后半截话,眼神凄凉:“小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简直不能更明白!
陈软芋心有戚戚焉,就差和余妈妈抱头痛哭了:自从和余舰在一起,她连黑芝麻汤圆这种表里不一的甜品都不爱吃了。
两个人越聊越投机,就连晚年之后可以左拥右抱天天给自己吹彩虹屁、说什么是什么的奶狗柏拉图甜蜜盛景都开始遥想
虽然只是打打嘴炮,但是能私底下偷偷幻想一下,也是很快乐的。
就在这个时候,洗完碗的余舰推开了门,他斜靠在门扉上,冷笑一声:“妈,信不信我把你的话告诉老余头?”
余妈妈猛地站起来,又是一张慈眉善目的脸:“小舰舰,你听错了吧?众所周知我可最爱你老爸了,我和他前年还计划过怎么金婚呢。”
说完已经加速度的兔子一样冲出了门,徒留陈软芋遮住嘴悔不当初、傻在原地。
利落回头锁上门,余舰迈着两条长腿,向陈软芋的方向走过来,还是个无辜的样子:“姐姐想养几条小奶狗啊?”
眼瞅着女生已经被他一步步逼得仰倒在床上,海藻般浓密的头发在他读书时惯用的深蓝色床单上披散开,就像是雾气笼绕的海面上勾人魂魄的妖。
他轻轻问:“是我没伺候好姐姐吗?”
大男孩就像是永远在发热的小太阳,陈软芋推他硬邦邦的胸膛:“同学你冷静点,你爸妈还在楼下呢。”
居然没推动。
男生长而密的睫毛已经扫在她的鼻尖上,这是再明显不过的危险示警。陈软芋索性环过他的脖颈,声音清甜:“我们余舰当然是世上最好的弟弟,我怎么可能还养别人呢?”
可惜的是,臭弟弟已经不吃她这一套了。
余舰用手撩开她的长发,却是靠得更近,“那我更应该向姐姐证明一下了,是不是?”
陈软芋细腻的脸上都是酡红色,她难耐地嗯一声,“我们回家再……”
余舰将她的手并到头顶,“房间里用了聚酯纤维的隔音板,读书的时候在屋子里放重金属他们都听不到,不要担心。”
说罢已经用没什么温度的唇去贴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