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已经是气得灵魂出窍,这就要证明自己至高无上的女主人尊严,不可能被他人掠夺。
最后被尤精忠一把拉住,小声劝道:“妈,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媳妇可以再找,妈可只有一个。”
于是尤精忠母亲开始抽噎起来:“果然,养儿才能防老啊,当时我就不该听妇联的阻拦,就应该把那两个贱胚子溺死在公厕里头。”
然后她又挣扎起来:“不是妇联天天嚷着女孩也有生下来的权利吗,我这就去找这群变态的老母猪,让他们来替我好好主持公道!”
然后又是要破了天的哭嚎和尤精忠小声的劝阻。
尤老精:“你别拦着,你让她去!我倒看看这回村头那群老女人还愿不愿意来。这臭婆娘挨了几个耳刮子、被抽了两三下皮带就跑去自己找事来。那群神经病也是够闲的没事,跑来管别人家事,还说要帮离婚,整的仗势挺大的,最后不是你这个蠢妈,又自己嚷嚷着,不要别的女的破坏自己家庭,还把那个小佳给推倒在地了。你妈就是嘴里面能耐,不用管。”
尤精忠母亲:“好啊,还小佳小佳呢,我就知道这个老贱货成天跟你俩眉目传情呢,都五六十的人,真不要脸。而且你自己啥样,你不清楚啊,都老精老精的了,一分钟都不行的老货还惦记着人家呢。那小佳跟村长有一腿的事情,隔壁他婶全都告诉我了,你还能跟村长比吗?我可真就不怕告诉你,人家那活可好着呢,比你强。你去搞这公交车吧,到时候一身传染病别来找我!”
尤老精出奇愤怒了:“好啊,你咋对村长的事这么清楚?我早就怀疑你和他有首尾,一早就绿过我了是不是,我打不死你个四处勾搭的老娘们!”
桌椅碰撞、肉皮击打、哭嚎怒吼,无数声音交杂一起,简直是市井民俗交响乐。
最后还是旁观的尤精忠制止了混乱的窝里斗场面:“妈,菜都快要烧糊了!”
这场闹剧以一方抽旱烟,一方去停火烧菜作为一个完美的收束句点。
不出十分钟,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咣一下门被推开,眼圈淤青、脖子上有血痕的女人围裙都没摘,呱啦扔进来一把车钥匙,然后把放在一个黑色铁块上、用来隔热的饭菜摔在地上。
尤精忠母亲咬着牙齿怨声道:“这老货居然还背着我去买了车,就是为了勾搭人的吧,行,我全都锁这里面,看他还想去找谁?”
说罢就转过身锁好门,嘟嘟囔囔走远了,“果然是小华那个没脸没皮的贱种,天天搞什么有车的男人才有魅力,都是饥渴的如狼似虎来找老尤头自荐枕席做姘头了是吧,枉我还把她当老姐妹。我算是看明白了,女人没一个好玩意,全惦记你老头那根子棍!”
余舰和陈软芋把饭菜挪远,打量了一下这个看似是铁块实则是硬盘的东西,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叫什么,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唯恐他们找不到还特意来了个附赠车钥匙的加急快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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