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恳道歉,下回还敢。
没办法,冬天的雪糕太有魔力,还总是能让人演绎出哭出来的惊艳效果。
谁能相信她只是舌头冻麻了?
芥焰妍呈上新手机,又是一脸八卦:“这又是哪位追求者,这么壕气冲天、还居然直接是最新款型,张露果不是都没有抢到!”
辛薇也来了兴趣,仔细看署名:“水果软糖。这是谁?你的女生爱慕者吗?”
尤皎皎:说出来怕吓死你们。
爽快的初夏才不管这些,三下五除二拆开包装,将早就拆卸下来的原手机卡安进去:“皎皎本来就不止一个追求者,咱们可不像敲钟男那样,搞什么性向歧视。看不上陈男神,和漂亮姐姐谈一谈也很好。”
尤皎皎:也想要录音给陈霁崎听听,这该怎么办?
初夏给尤皎皎安好手机后,已经换好外出衣物,眉头一拧:“你们还磨蹭什么呢?一会儿学校犯罪演习,你们小心还穿着个睡衣,就被寝室大妈给轰出去。”
外卖还没送到的芥焰妍苦了脸,因为这还要改配送时间:“干什么要这大冬天的夜晚弄什么演习?”
尤皎皎安慰地拍拍肩:“可能是为了更逼真?”
逼不逼真不知道,从有女孩为他去死的狂热兴奋中,稍微冷静下来的范天言是信了。
刚才,好久没有再和范天言说过话的曲颇丰,突然和他发消息,告诉他学校有人死亡。
不过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曲颇丰还调侃他:“老兄,你那都不算什么。这可是实打实的谋杀,证据确凿。”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范天言一下子就想起来,刚才尤皎皎最后向他哭诉,若是教唆未成年自杀,那鼓励者成立杀人罪。
尤皎皎还没有成年。
范天言惊慌失措起来,他是想要别人为他付出性命,可是他自己可不想背负杀人犯的罪名啊。
范天言也顾不上煞笔室友,还在那里侃侃而谈。
他慌忙撂断电话,手机电话卡全部泡水折断销毁,生怕露出一点痕迹。
曲颇丰一句自鸣得意的“可惜这不过是演习”还没有说出口,那边居然已经挂断。
曲颇丰悻悻:这是什么人啊。
范天言气喘吁吁跑到门口,看到还在眩晕中的母亲。
他犹豫了一会儿,想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她,两个人一起跑。
到最后,还是天性打败良心,他咬咬牙自己跑掉,暗自为可能要成为“包庇犯”的前言导员,烧一炷香。
范天言抛妈弃友,居然就这么溜了。
但是范天言一出门,他骨子里的怀疑又冒上头:怎么可能刚坠楼,警察就发现是他杀?
他犹豫着,还是先迈步,向很久没有去过的大学行去。
还没等到门口,范天言先看到骑着小摩托,左三袋、右三包的外卖小哥。
那外卖小哥正百无聊赖,晃着腿在那里打电话,“你们那犯人还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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