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手艺,韩生义问他:“汪鸿业找到工作了吗?”
汪爷爷笑着咧开嘴,“找到了,是他姑姑帮了忙,在机械厂当学徒,今年当学徒,明年就能转正。其实要我说,鸿业这小子不适合干这种流水线的活,我想让他在家多找找看,可他不愿意,他就想快点出去上班。”
韩生义心领神会,“他是个实诚的性子,不愿意在家里无所事事。”
汪爷爷叹了口气,“我知道,要是他爸妈能回来就好了,我想让鸿业参军,他也不乐意去,非说什么,想做自己喜欢的事,可我问他喜欢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说到这,汪爷爷愤愤道:“参军多好啊,怎么就算不上喜欢的事了,一个鸿业,一个楚绍,这俩人,都是主意特别正!一点都不听大人的话!”
韩生义:“汪鸿业有自己的想法,要我说,汪爷爷,他是放心不下您,所以还是想在这边找一个就近的工作。”
没想到他连这个都看出来了,汪爷爷对韩生义越发的刮目相看,“平时也没看你和鸿业说多少话,你怎么这么了解他?”
韩生义但笑不语,他总不能跟汪爷爷说,你孙子一根直肠通大脑,想看出来他在想什么,比喝水吃饭都容易吧。
……
汪鸿业孝顺,同时他也确实是不喜欢军中生活,他是个不怎么喜欢守规矩的人,军队纪律严明,他要是去了,本来索然无味的生活,恐怕会变得更加索然无味。
汪爷爷也不逼他,到了现在,他就希望自己的孩子和孙子们都平平安安的,富贵险中求这五个字,还是让那些有胆量的人来干吧。
汪爷爷不知道自己眼前这个就是深谙这五字道理的人,他跟韩生义聊了一会儿,看看时间,感觉汪鸿业快回来了,汪爷爷眼珠一转,来到韩生义身边,低声问他:“你们几个人一起出去玩的时候,鸿业跟酒酒相处的怎么样?”
韩生义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
停顿一秒,他实话实说道:“挺好的。”
汪爷爷眼睛一亮,“真的,鸿业这种木头性格,酒酒还挺喜欢的?”
韩生义:“……”
他委婉的说:“酒酒跟谁相处的都挺好,她这人自来熟,要不然的话,齐首长也不会天天想着把她请到家里去了。”
他说这话的意思是,特殊的人是楚酒酒,而不是汪鸿业,她对谁都这样,跟喜欢不喜欢没关系。
也不知道汪爷爷究竟听没听懂,他默默点了点头,然后又跟韩生义说:“生义,我看啊,他们研究所还有的忙,要不以后你就别来了,大夏天的,一来一回,多热啊。我也看过,酒酒这阵子就没有七点以前出来的时候,鸿业他六点下班,不到六点半就到家了,以后让鸿业把酒酒送回去,也省的你总跑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