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生义望着窗户不动弹,他这人连发呆都是不形于色的,别人发呆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出来,而他发呆,就是静静的看着一个地方,双目仍然有神。
有人一屁股坐到他身边,感到床晃了一下,韩生义微微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才扭过头。
楚酒酒拿着一张纸,她递给韩生义,“生义哥,你看这是什么。”
韩生义接过来,发现是一张算稿,都是没什么意义的加减法,他爸爸一工作起来,就喜欢随意的写写画画,家里常备一箱子的废纸,就是给他当草稿用的,平常他写完就扔,这张应该是漏网之鱼。
好多年没见过他爸爸的笔迹了,韩生义眸光动了动,他抬起头,问楚酒酒:“你从哪找到的?”
楚酒酒指了指梳妆桌,“我把抽屉整个的抽出来,然后就看到这张纸了,除了纸,里面还有一只变成化石的西瓜虫。”
说这话的时候,楚酒酒表情有点皱,她不怕虫子,可她也不喜欢虫子。
韩生义没回答,气氛就变得有些安静了,楚酒酒也不吵,她就乖乖的坐在一旁,看着韩生义,静静等他自己消化完。
就跟很多年前的韩生义一样。
又过了一会儿,韩生义总算有点动作了,他把那张纸折起来,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他对楚酒酒轻轻笑了一下,“谢谢。”
楚酒酒:“我不想听谢谢。”
韩生义:“那你想听什么?”
楚酒酒:“我想听你说,我像林徽因。”
韩生义:“……为什么?”
皱起眉头,他又问:“你见过林徽因?”
怎么可能,林徽因55年就去世了,不管她在哪个时代,都是见不到的。就连照片,楚酒酒其实也没看到过,她只是从书上和网上看见过这个名字好几次。
楚酒酒老老实实的回答:“没见过,但大家都说,她是民国四大美女,那她一定很好看。”
年纪到了,楚酒酒也难以逃脱的带上了一点中二气息,不想再做小孩子,不喜欢听别人命令她,最直观的,就是她现在会跟楚绍吵架了,不是她小时候那种据理力争,而是跟地位争夺战一样,只要楚绍再用命令式的语气对她说话,她就会觉得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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