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羔子,打你怎么了!”
陈三柱同样大声说道:“臭表子,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啊,你能有今天,还不是我给你的,成天挑三拣四,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个什么德行!没我陈三柱,你还在青竹村种地呢!”
李艳惊恐的睁大双眼,她第一次看见陈三柱这个模样,一瞬间,她又找回了当初的恐惧,只是,因为两人做了几个月的夫妻,李艳害怕也没害怕多久,甚至,她可以佯装厉害,企图再度拿捏住陈三柱。
“你、你居然敢跟我这么说话,你疯了,我要跟你离婚!”
陈三柱一听这话,他咧嘴笑起来,顺便解开自己的皮带,“离婚?好啊,我求之不得,我早就跟你这个蠢货过腻了,你走了,我还能再去找别的女人,找几个、十几个都行,她们可没你这么贪得无厌,给一点好处就跟小狗一样凑过来了。离婚以后,你给我光着身子滚出去,我买的东西,全都留下,你的工作,我也给你撸了,李大知青,我这尊小庙容不下你这个大佛了,赶紧回去种地吧,再不回,你可就连年中分粮都赶不上了。”
说完这话,陈三柱脱掉裤子,躺上床,倒头就睡,留下李艳一人,一边捂着高高肿起的脸,一边内心忐忑不安,不知道陈三柱说的是醉话,还是真话。
李艳太紧张了,她的眼球不断的震颤,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渐渐冷静下来。
不行,她绝不可以再回到农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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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陈三柱家里鸡飞狗跳,这边的陈大柱家倒是挺安静,他的媳妇孩子都睡觉去了,而他坐在酒桌前,一个人慢慢的喝。
他可不是陈三柱,三杯下去就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他酒量好得很,几乎没人能喝的过他,今天心情实在是美,一个人喝也有滋有味的,陈大柱给自己又倒了满满一杯,正要往嘴里灌,突然,他家的大门被敲响了。
陈大柱家也有院子,不过他家是两层小楼,比陈三柱住的房子宽敞多了,放下酒杯,他皱眉走出去,打开院门,看见来人以后,他依然没什么好脸色。
“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徐长河笑呵呵的弓着腰,“陈主任,我听郭处长说,咱们新的工程款已经下来了,镇上一直没人来通知我,所以我想跟您问问,您还有什么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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