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她最后一次,这样利用一个好心人了。
队部的喧闹渐渐散去,楚酒酒跟楚绍一起回了家,两人晚上都没有胃口吃饭,夜晚凉风起,楚酒酒躺在床上,收紧了双腿,被单太薄,盖着并不保暖,楚绍走进来,看到她快要蜷缩成一个虾米的姿势,他脚步一顿,然后坐在她身边,替她掖了掖被角。
他平时都是躺在床边上,但今天,他躺在了床的中间,和楚酒酒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单。
楚绍体温高,热度源源不断的从他这边,传到楚酒酒身上,熬过了最初那段觉得冷的时期,楚酒酒的手脚渐渐开始发热,她扯下一点被单,然后分给楚绍。
楚绍却没接过来,他枕着自己的胳膊,摇了摇头,“我不冷。”
楚酒酒默了默,又把手缩了回来。
这一晚上,楚绍一秒都没有睡着过,楚酒酒跟他差不多,也就是快天亮的时候,她才睡着了一会儿,然后没多久,她就又醒了。
两人匆匆吃过早饭,就赶紧前往队部,队部的人们是真的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一大早便招呼着大家去往镇上,连公社那边的领导听说以后,都把空闲的拖拉机弄了出来,拉着他们进城找人。
而陈三柱此时,正睡在镇上的一家破旧小旅馆里,还不知道全村都出动了,势必要把他抓回村子里去。
那天他和周小禾的事情被村民们撞破,陈三柱忐忑不已,倒不是因为自己没了面子,而是,他马上就要去镇上上班了,他怕这件事会影响到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工作。
不敢在村里多待,半夜,他就骑着车来到了镇上,在河边晃荡了好几个小时,终于,等到天亮,他赶紧来到坝上,报道以后,很快,他就加入了运输队,而正当他暗自窃喜,甚至开始盘算,以后就在镇上住下来,再也不回村的时候,他被运输队开除了。
陈三柱一头雾水,他找上负责人,负责人一脸严肃的告诉他,他的生活作风有问题,运输队不能允许这样的同志加入进来,陈三柱暗骂一声,连忙去找陈大柱,谁知道,陈大柱直接给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我说你怎么总是找赵前进的茬,原来你跟他媳妇好上了!陈三柱,你还要脸不要脸,那种货色也能被你看上?!你跟她的事,现在全镇都知道了,连开会的时候,姓杨的都在说这个事,你让我的面子往哪放?往哪放?!”
“工作你别想了!你赶紧给我滚出去,以后也别来我这,我丢不起这人!”
陈三柱不禁哀求他哥:“别啊,大哥,我都成这样了,你还不帮我一把,那我真没活路了,咱们可是亲兄弟,你得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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