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某种隐秘的愧疚感,韩生义第一次主动提起,“放着的芭蕉已经熟了,明天中午带给你吃。”
楚酒酒一听,果然很开心,“这就熟了嘛,你不提的话,我都要忘了。”
韩生义笑笑,又提醒她:“明天会下雨,别去太远的地方。”
楚酒酒睁大双眼,“你怎么知道?”
“我爷爷有风湿,疼了两天都没下,明天也该下了。”
说这话的时候,韩生义抬头看了看天,神情中有一丝疑惑,仿佛在问天怎么还不下雨,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情绪了。
楚酒酒:……所以,爷爷的风湿只是一个晴雨工具表吗?
——
还别说,韩爷爷的预报是真准,第二天早上,原本是个大晴天,没一会儿,凉风习习,天也阴了下来。
不过乌云还没来,所以大家都继续上工,没有休息的。
牛爱玲差点被这天气气出心梗来,她一大早就等在村口,幸好,那人没有食言,已经过来了。
卖孩子自然不能在明面上,牛爱玲带着男人从小路进村,要是被碰见,就说男人是她娘家的大哥。
这男人四十多岁,跟显老的牛爱玲站一起,确实像一对兄妹。
张婆子已经被牛爱玲支到赵石榴家去了,她说赵石榴最近在家里偷着吃好吃的,以张婆子的性格,必定会把赵石榴的家里里外外翻一遍,才会回来。
回到家里,牛爱玲连忙让自己的秋花去找楚酒酒,恰好,楚酒酒就在张家附近,她记得韩生义说过的话,没有往远处走。
秋花来找她,说家里来客人了,要她回去。楚酒酒没多想,真的跟着秋花一起回去,只是半路上,她越想越觉得奇怪,“你们家的客人,要我回去干什么?”
秋花比楚酒酒小两岁,但是看着还没五岁的孩子心智成熟,“娘说就是来看你的。”
楚酒酒皱了皱眉,还以为真是张家的亲戚来了,听说张凤娟多了一个女儿,所以过来看看。又走了几步,楚酒酒瞥向身边的秋花,发现她嘴一直在动,嘴里含着一块脏兮兮的糖块,手指还时不时往里捅一下,楚酒酒顿时嫌弃的往旁边挪了一点。
她无语道:“吃糖就好好吃,知道你家里穷,用不着体现在吃相上。”
秋花反驳,“我家才不穷呢,我家有好多好多钱。”
吹吧。
楚酒酒一脸的不信。
秋花嘴里含着糖,口齿不清,“骗你是小狗,我家有两百块呢,你见过两百块吗?穷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