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蓦地一疼,姚氏被那双手掐着脸,不得已张着嘴巴,眼泪都忍不住流了下来,淌过那张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脸。
药喂进去,不过是片刻的功夫而已。
做完自己该做的,宁长鸢站起来,拿着手帕细细地擦了擦手。
擦的时候,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娇俏精致还很稚嫩的小脸,“长鸢的手这么好看,得好好保护着,不要沾了坏东西。”
宁长鸢敛了眸中的些许黑暗,多了几分名叫温柔的东西。
离开之前,宁长鸢好心提醒着墙角里正死抠着喉咙呛得眼泪横流的人,“太后怕是忘了,这药叫美人颜,入口即化,又岂会容你再弄出来。”
门再次开了,照进来刺眼的阳光,却不过瞬间,又暗冷如初,落锁的声音再次传来。
姚氏睁大了眼睛,干枯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目光呆滞地望着小窗,在原地保持着姿势许久,那依旧起伏明显的胸膛,似乎在诉说,这个人此刻还是活着的……
岳侯府。
“爹,陛下如今连太后都扳倒了,还会放过我们吗?”岳少辛在书房中走来走去,“听说这几日群臣就跟商量好了似的,齐齐参奏爹,什么屎盆子都往咱们府上扣,说翻脸就翻脸,他们也不想想,当初爹刚回来,他们是怎么舔着脸求着上门的!”
岳痕手中握着一杯茶,脸色带着几分血腥气。
“太后都倒了,我们跟她私下联系的事情南祁枫会查不出来?他怎么可能会放过我们。这几日我也看明白了,这南国根本就容不下我这个一品侯,这些年我守在边僵,都白做了。
那些个不长眼睛的看不见本候的好,都捧着那个所谓的‘正人君子’,呵,宁长鸢是君子?果然啊,我早些年做的准备还是有用的。”
“爹,您吩咐的都已经安排好了。”岳少辛冷静了下来,坐在岳痕旁边的椅子上,“这次,我们真要这么做吗?”
“我们不动手?难不成等死?”岳痕冷笑,“京中的势力都已经集结完毕了,足足三万兵马,之前养的那些杀手只要能潜入皇宫,一切都好办。”
“那今夜过后,我们就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就在这天夜里。
月亮刚刚被乌云遮住的时候,一场屠杀开始了。
“侯爷,不好了,我们的府邸被御林军包围了!”夏弥直接冲进了岳痕的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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