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灼淡笑不语,直到南歌离开,他远望没有焦距的目光里,隐了些深入骨髓的怀念。
不多时,宁长鸢便风风火火地赶来了药铺,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大堆人,书宜和景于紧跟在宁长鸢的身侧。
见到宁长鸢的脸上是不加掩饰的焦急,浅灼悠悠地望着他,唇瓣微扬,“来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你想做什么!”宁长鸢径直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墨色眸子凝了一层霜,完美的五官散发着凌厉。
“我说过,我不会对她怎么样,长鸢这么不相信师父啊?”浅灼眸中的调侃之意甚浓,语气跟方才与南歌说话相差无几,一样地温柔。
宁长鸢俯身,双手直接撑在浅灼的轮椅两侧,幽邃的眸中似染了浓稠的夜色,一字一顿道:“你离她远一点。”
浅灼无声地勾了勾唇,“我不过想提前见见她而已,往后小歌不是也要嫁到太师吗?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宁长鸢冷冷地丢下一句。
随之警告地睨了浅灼一眼,起身下命令:“带他回府,把人看好。”
“是。”众人恭敬道。
书宜上前,从后面推着浅灼的轮椅,往太师府的方向走去,剩下的人紧跟着他们,一步也不敢远离。
当日申时,刑部大牢。
大牢深处,几乎与外界相隔,这里的铁门一道接着一道,来到这儿的犯人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性。从内间传来一阵一阵的惨叫声,足以折磨得很多人精神失常。
这里跟大理寺牢狱根本没法比,在那里,做什么都要暗中来,而在这儿,只要犯了事,所有的刑罚直接降临在身上,连多余的流程都没有,狱卒就跟刽子手一样。
白靳怀走后,刑部尚书墨深便来接着了解情况,他现在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目光看向吊在不远处的几个人,淡淡地扫了一圈,最终视线落在中间的人身上。
“你说,是太师的人让你向宫外传递消息?”
中间那人伤得最重,身上血迹斑斑,连脸上也是鞭痕,他的嘴在这些人里最硬,重刑之下实在受不住说出来的话也就几分可信。
他有气无力地在刑架上喘息,听到墨深的问话,点了点头。
墨深挑眉,没想到这是真的,他也是听到手下人这样讲,着实有些意外他才过来看看。
“你这么说,可有证据?”
话音刚落,就有下属就把那份所谓的证据呈到了墨深的面前。
墨深兴致缺缺地翻了翻,嗤笑了一声,然后起身,当着那个人的面,将手中的那几张纸扔在了墙壁上挂着的火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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