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鸢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将手中的笔放下,狭长的眸子蕴着十足的危险,“什么事?”
听到声音,景于没有耽搁,直接推门进去,面对宁长鸢阴沉的脸色,他顶着巨大的压力上前,他相信他汇报的这件事一定能让主子心悦不少,“主子,公主过来了。”
闻言,宁长鸢稍抬眼帘,幽邃的眸子里染了几分意外,他果断起身,朝外面走去。
前厅里,南歌的面前正放着一杯花茶。
宁长鸢来了之后就到看到女孩儿魅眸清亮,一身月白色衣裙衬得那张小脸格外光彩照人。
“公主怎么过来了?”宁长鸢浅笑温和道。
南歌抬手支着下巴,盯着在她身侧坐下来的男人,几天不见,这笑容还是那么勾人。
“哎……”南歌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声,“之前有位白衣公子约我骑马,结果在府中等了好几日也不见身影,我只能自己来寻了。”
宁长鸢面上露出一抹歉疚,“抱歉公主,最近公务繁忙,加上之前刺客的事情,总要有些交待,所以……”
景于一脸严肃,闻言,面上有一丝龟裂的痕迹,公务繁忙?主子应该是怕自己吃闭门羹的事情传到未来夫人耳中,有损自己的威严吧。
虽说事情有些多,可这两天主子一天到晚发呆的次数都比认真处理公务的时间长。
“好啦,不怪你,知道太师事忙,过几日去也是一样的。”南歌本来也没放在心上。
“马场那边臣早就安排妥当了,公主可以随时过去。”说着,宁长鸢就开口让人准备衣服。
南歌想也没想就将人拦了下来,“现在不着急,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正事?”宁长鸢念了声,狭长的眸子紧紧凝着她,“哦,原来公主有事才想得到臣。”
南歌似不敢相信地瞅了他一眼,宁长鸢这充满幽怨的声音让她顿时觉得有些幼稚,又有些令人头大,一时之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说吧,什么事?”宁长鸢将南歌拉着坐下,语气与方才并无差异,像是刚刚那个有些幼稚鬼不是他。
南歌微怔,然后想起来,从腰间拿出一张小纸条,说道:“我想去刑部大牢一趟。”
崭新的白纸条,没有丝毫辨识度一看就是拓写的字迹:欲知皇太子死因,刑部大牢一见。
“看来将军府中也有不干净的人。”宁长鸢看完后,眉宇轻蹙,平静的面下暗含波涛。
如今刑部大牢中关的最有价值的人只有凤卓,这上面指向的人昭然若揭。
“公主,凤卓应该并不清楚太子当时的情况,他这么做,很有可能只是骗你过去。”宁长鸢不觉得这个上面写的话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