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上人突然躲了你这么久,怎么也不见你心急。”
宁长鸢坐直身躯,手搭在扶手上,跟胥容慵懒的模样迥然不同,他并不理会对面人的调笑,淡淡道:“这些事你是不会懂的,要来的总会来。”
胥容最不喜欢的就是他这副所有事都掌控在手中的样子,遂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哼,你穿得倒是人模人样,满肚子坏水,昭元长公主要是嫁给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宁长鸢容色不改,手腕一翻,倏地一道银光闪过,对面的人瞬间跳了起来,“砰”,椅子倒地的声音顿时传来。
“!”胥世子顿时俊颜失色,他惊悚地看了宁长鸢一眼。
那人依旧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温润如玉,淡然从容。
见他看过来,胥世子想也没想就拔腿就跑,边跑还边喊:“小爷就知道你这个腹黑小气还记仇的家伙要蓄意报复,交了你这个朋友小爷才是倒了八辈子霉!”
景于看到这般景象,早就见怪不怪了,这位世子喜欢找事,主子收拾他,他又接着找事,也不嫌累得慌。
他默默地走上前把椅子扶起来。
约莫一个时辰过去了,宁长鸢望着门口的方向,手指在桌上轻轻扣着,时间已经逼近,按理也该到了,除非……
想到此,男人半敛着眸,睫毛落下浅淡的阴影,墨瞳旋着暗色,周身的气息寒冷透骨,沉声道:“景于,将暗卫召回来。”
距京都城十里外的一座宅子里。
南歌醒来就已经身在此处,她揉了揉有些沉重的头,看着周围有几分熟悉的景致,已然知晓到底是什么人将她带到这里。
她本来是想悄悄去找宁长鸢,所以带的人并不多,可她在上了马车后,困意就不自觉袭来,醒来人已经到了这里。
“怎么?敢做出挟持本宫的事却不敢出来见本宫?”南歌走到中间的桌前坐下,清冷的声音透过外面的屏障,传到那人的耳中。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响起,男人那身戎装褪下,换上了青衣布衫,他体格健壮,五官立体,同样是沙场中走出来的男人,他没有白靳怀身上的那份儒雅从容,反而有几分阴冷。
南歌永远都不会忘了眼前的人,越骑将军凤卓的长子,凤译。
上一世他就是用同样的方法见她,这一世,不过提前了些时辰,换了个地方罢了。
他和他的父亲凤卓,在后几年的时间里,一直都跟在她身边出谋划策,她也知道凤卓是皇兄的人,所以一直都委以重任。
可在她死前不久,亲眼看着他们将自己培养的心腹一个个斩光杀尽的时候,才明白,什么叫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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