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此时脑子晕乎乎的,有什么就回答了:“我表哥会出事,你告诉他明天别去京郊。”
“你怎么知道的?”宁长鸢端详着面前人的容颜,明明还是那么一张脸。
“我……”南歌刚张开口,意识就回笼了些,毕竟这是一个禁区,连她自己都触之则伤,语中也就多了犹豫,“我,我刚刚做梦梦到的,好真实,我好害怕,长鸢你带我去好不好?”
“不好。”没有多余的思考,宁长鸢直接出声拒绝。
南歌顿时一懵,直到她回想到男人说了什么,自己已经被他抱了起来,又朝着屋内走去。
“宁长鸢,你做什么!我要去白家!”
南歌无力地拽着他胸前的衣襟,气息有些上不来,她今天头晕的症状好似比以往几天都要严重些。
吼完了,她将头靠在男人的肩上,“你带我去……”
“我说了,不去。”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很符合平日里说话的语调,可是他做出来的事,却那么让人没有抵抗之力。
宁长鸢将南歌放在塌上,刚给她盖好被子,就被南歌一把掀开了,还推了推他的胸膛,声音里仍然是掩饰不住的虚弱,“我自己去。”
“你需要休息。”宁长鸢抬手捏了捏眉心,终于妥协道,“臣替你去。”
“不行!”南歌也拒绝了,“你说不清楚。”
“臣说不清楚,公主就能说清楚?”宁长鸢声线始终温和,但语气里蕴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我……”南歌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来去了,毕竟就刚刚她讲的而言,那只是一个梦,眼前这个人不相信也就罢了,可是外公他们,肯定也会当成一个笑话。
“公主先休息,臣等下去跟白老将军讲,让你表哥明日不去京郊。”宁长鸢循循善诱。
南歌沉默了半响,终是点了点头,还是抵不住困意来袭,她紧攥着眼前男人的手腕。
宁长鸢扶着她躺下,重新盖好被子,“公主安心。”
他的声音似蛊惑般,南歌松开了他,逐渐闭上了眼睛。
等她彻底睡着,宁长鸢才踏出了房门,他派人守好这里,随后问道:“这迷药是谁制的?”
“这药是茶坊的先生制的,说是专门用来凝神静心,给睡眠不安稳的人用,让他们能沉沉睡一觉,还不会对身体有损。”景于如实汇报道。
而且这其实也是主子让他拿药的条件,他也清楚,这药不是用来给一般人用。
“药扔了,以后别让它出现。”
宁长鸢云淡风轻的话语散在空中,温和悄然间像是暖阳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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