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指尖逗弄着仓鼠,余光不经意扫向陆从钺躲藏的地方。
房门半开着,里面空荡荡无一人,叶景乔猜他应该躲到了柜子里。
陆从钺确实躲到了柜子里。
他身量高挑,躲在这狭小的一方空间里,非常局促,感觉四肢都不能伸展。更别说他衣服还散发着浓烈的酒气,下半身的淫液都没擦干净。
而且他还能听到外面两个人的谈话声,听得一清二楚。
造成他狼狈境况的罪魁祸首,正悠闲地喝着酒,和他的好友讨论什么死耗子。
陆从钺想报复社会的心思都有了。
干脆撕破脸皮走出去,看那个女人怎么办。
话虽是这样说,他实在是丢不了这个脸,于是强忍着恶心和不适,在里头悄无声息地呆着。
“你怎么忽然买它回来啊。”叶景乔继续问。
席文郁扬了扬眉,笑道:“我路过的时候,它正好在吃东西,不吃了又瘫在笼子里,样子特别像你。”
叶景乔好气又好笑:“你的意思是,我吃没吃相,坐没坐相。”
“不是。”他温和地凝视着她:“我觉得很可爱。”
他睫毛浓密,眼尾上扬,眼角略有浅浅红晕,极标致的桃花眼。望过来的目光,总带有一种少年般的天真和忧伤。
她感到自己在被蛊惑,手里托着仓鼠,只愣愣地看着他不说话。
他慢慢靠过来,修长的手掌覆上她的后腰,轻笑着说:“又发呆了?”
两个人靠得很近,他温和干净的味道拂过来,恍如松林间穿行过的清风,迎在她的脸上。
和陆从钺不一样的香水气息。
叶景乔觉察到腰后隐隐传来一阵酥软,在陆从钺身上尚未彻底纾解的情欲,仿佛沾上了点火星,又死灰复燃。
她眼眸微微闪烁,轻轻靠在他的肩上:“你别老这样盯着我看。”
他垂眸看她:“不看你,那看谁?”
叶景乔感觉他的手掌正慢慢沿着她腰的弧线往上游弋,抚琴般细致揉捏。
她整个身体完全贴在他身上,软得像水。
腰上力度缓缓收紧,她下意识仰了仰头,他柔软的唇瓣就这样覆下来,贴在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