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都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是不是故意针对什么的,说到底与他们无关,只要不妨碍到他们的利益。
“呵。”陈凌海冷笑了声,“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怎么?就这么笃定自己做过的事情没人知道吗?譬如说,你——”他刻意加大了音量,“杀害爸爸的事情。”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陈凌峰放在桌上的手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心中也浮起巨大的惶恐感,但他很努力地让自己强行镇定了下来——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件事他做得很隐秘,不可能有人知道的,不可能的!
“你少胡说八道!”他矢口反驳,“我们都很清楚,爸爸的去世是一个令人难过的意外。”还夹杂着让人不想谈论下去的“丑闻”。
“是么?”陈凌海拍了拍掌,身后的人顿时送上来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他走到会议桌边,直接将桌上的投影装置与笔记本连接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暗觉不妙的陈凌峰连忙站起身想要阻止,却被早有准备、特意带了人前来的陈凌海派人拦住。
“保安!”陈凌峰朗声喊道,“叫保安来,把这群恶意扰乱会议的人撵出去!”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而参加董事会的股东们,依旧眼观鼻鼻观心——兄弟撕逼,不关他们事,只要不妨碍他们的利益。不过,如若陈凌峰真的像他弟弟所说的那样是杀害陈乔的凶手,那么,陈氏集团的掌权人,无疑是要换一个了。那到时候……
而在这片混乱中,电脑中的一些照片,也到底是被投影在了会议室的大屏幕中。
照片中的人即便戴着鸭舌帽低着头,在场诸位依旧能清楚地判断出,他就是陈凌峰。而他正低头弯腰,似乎正在拿取什么。
“这是爸爸出事当天,来,陈凌峰,你告诉我——”陈凌海冷笑着说道,“对外宣称那天一直在与人谈生意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爸爸出事的那间屋子的附近,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陈凌峰:“……”
“不肯说是吧?”陈凌海又按了下电脑,下一张图片弹出,正是被放大的、照片中陈凌峰抓在手中的事物,“我问过别人了,这是一个信号屏蔽仪。为什么你手里会拿着那个?”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司机说了,爸爸被发现的时候,手里紧抓着手机,那时候他应该是想自己打急救电话吧?然而,却一个电话都没能打出去,因为他的大儿子居然在他发病的屋子外,偷偷装了信号屏蔽仪,让他无法叫到救护车。陈凌峰,你好狠!”
陈凌峰:“……”
是谁?
什么时候?
为什么会拍下这张照片?
他心中悚然,整个背脊不知不觉间全部都是汗——那个计划,完全是他一个人想出来一个人进行的,中途没有和任何人商量过,却被拍下了这么多照片……所以,是有人一直在跟踪偷拍他吗?还是说……
“陈凌峰,你怎么说?!”陈凌海将那一堆照片改成了自动播放模式,胜券在握地看向同父异母的哥哥,“恶意害死爸爸的你,根本没有资格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最适合你的地方,是监狱!”
“……你这是污蔑!”陈凌峰努力收拾起心中的恐惧,强行打起精神反驳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