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素来柔软的唇瓣凉凉的,带着些许湿意,云宸这才一下子松开眉头,将人往自己怀里带。
林向晚也只是眸色深深地坐着,并不似以前般把什么都跟云宸解释清楚。
黄昏时分,皇族近乎到齐,陈芮这次前来秋闱,身边竟是一个侍君都没带。
别人或许觉得稀奇,可林向晚却是知道她的心思的,她不过是想借春闱的机会,去试试许如良。
“陛下。”安顿过营防部署后,林向晚悄声摸进了皇帐中。
陈芮一看是她,忙道:“林卿,那药的事......”
林向晚眸色微深,向身后招了招手,就有一个士兵打扮的女子上前跪拜。
“陛下可曾听闻有个远近闻名的游方郎中,名叫平四海?”
陈芮点点头,“略有耳闻。”
“这位便是。”林向晚道,“微臣得幸请到平郎中,并将那日的药渣给她看过,竟发现这背后有更骇人的事在。”
陈芮心下微惊,忙对平四海道:“请说。”
平四海便将林向晚之前交代给她的话说了出来:“陛下,草民发现这草药中有几位药都含有极少量的寒毒,若长期服用,不但会让女人失势,恐怕还有性命之忧!”
陈芮一听自己这毛病竟不是天生来的,一时心中不知该忧该喜。
平四海观察着她的脸色,又道:“敢问陛下平日可常食黄豆?”
陈芮一愣,点头道:“不错。”
“陛下!这药中有一味与黄豆极冲,虽不至害命,但若有其他毒素相佐,必会在三月之内丧命!”
话音未落,陈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林向晚细细观察着她,道:“敢问陛下这药究竟吃了多久?”
陈芮唇色发白,颤声道:“已两月有余。”
林向晚跟着面色一沉,深深道:“陛下,这分明是有人想弑君。”
但凡有了弑君,便离篡位不远了。
其人是谁?蔚王还是太女?
陈芮木着张脸,什么也想不出。
“林卿!”陈芮想起林向晚手下那些黑骑卫来,“朕需要你!”
“微臣定当为陛下鞍前马后,死而后已!”林向晚一拜,接着道,“当务之急,是查清究竟是谁人有此野心!还望春闱期间,陛下能全心信任微臣,莫要让别人有机可乘!”
这药便是林向晚亲自查出来的,陈芮现下除了她还能信谁,只得是连连点头,甚至主动要求道:“林卿!你得派人保护朕!”
“自然。”林向晚暗笑一声,“只是未免打草惊蛇,微臣会派人暗中保护陛下,请陛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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