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萼面上微顿,心中却十分清明。
红芍此人,他虽与之走得近,但此人一心想的是杀害这个正夫而后金蝉脱壳。
万一届时林向晚追究起来,红芍自己走了,他岂不是要受牵连。
于是他索性在这儿把红芍卖了,在云宸面前还能留得几分好话,还能让之推他去给林向晚侍寝。
这样的好事谁不愿意?
绿萼弯了弯唇,道:“我有些话,想私下与主夫说呢。”
这人倒是谨慎。
云宸笑着看了梨花一眼,“你先去外室吃茶罢。”
梨花心中惊疑万分,一时也只好硬着头皮下去。
见人走了,绿萼便道:“其实红芍几次隐晦地透露过他欲谋主夫之位,只是我当时觉得他信口开河,并未放在心上,后来他房里出了那样的事,我虽不知事实真相如何,却在当时下意识觉得,那就是红芍会做出的事。”
绿萼三言两句坐实了红芍的罪行,却又只说他也是猜测,只是有了红芍的前言再加上此事,听上去就极容易让人信服。
要不是那木头人确实是云宸自己刻的,他都要信以为真了。
“那你觉得,我应如何应对红芍呢?”云宸道。
“绿萼生性喜静。”绿萼慢吞吞道,“但也知心存恶念之人,一旦做了恶事,便不会停了。”
故而还是斩尽杀绝的好。
云宸听出他的言下之意来,淡淡地笑了一声,“很好,我很满意你,那你便回屋去等着消息罢。”
绿萼平静道了声:“多谢主夫。”,便退下了。
此人走了,云宸便将外面那个叫进来,道:“你考虑得如何?”
梨花一愣,他以为云宸早已和绿萼谈妥了,没想到还有他的机会。
“主夫。”梨花道,“我自然是愿意的!”
此人倒是比绿萼好拿捏的多。
云宸便顺着他道:“你也知,我还是喜欢心思纯良的人,方才那人,有些厉害呢。”
梨花也忙道:“正是主夫!你看那人惯会花言巧语,届时哄得妻主听了不该听的进去,如何是好?而且他与那红芍素来亲近呢。”
这三人各执一词,根本就不属一派。
若真是同为陈秋明做事的人,怎会动不动就要殃及另一人的性命呢?
云宸皱了皱眉,按陈秋明的风格,向来不会只交代给一人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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