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的时间几乎有一个时辰了,什么人掀起门帘,走进两个军妇,手里抬着卷被子,将被子放到床上后,便退下了。
这是做什么?担心她被子不够用?
她还没迟疑多久,就见被子动了动,那本就裹得不怎严实的被子顺势展开,露出里面绑好的男人来。
林向晚瞧了一眼,心中微讶,暗叹这些人真是曲解了她的意思,才几步上前将谢容身上的红绳解开。
谢容见身上没了束缚,连忙爬起就着赤丨裸的模样跪下,伏低道:“下奴见过将军。”
“嗯。”林向晚瞧着谢容苍白的皮肤,饶是清洗干净,上面还是留有许多斑驳淤青的伤痕,胸口和腿根尤甚,瞧着寻常日子是个不好过的。
“军营里,就你一个男人?”她仔仔细细打量着,确认谢容身上没有什么脏污,且不再有难忍的腥气,才勉强在挨近人的位置坐了下来。
“是。年初还有三人,相继病死了,现在只剩下奴一个。”男人的声音发着颤,他连双腿都不住颤抖,跪得尤为吃力,应是还没从方才那场交丨媾中缓过来。
“嗯。”林向晚随意应了一声,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谢容就这样赤着身子躺了一会儿,许是觉得难堪,忍不住低语:“下奴每回见将军,都是这样一副模样,着实不雅。”
林向晚淡看了他一眼,随意道:“无妨。”
可谢容却徐徐起了身,用胸膛轻轻蹭着林向晚的手臂,低声道:“那...将军要下奴吗?”
第21章 用途 姐妹就是用来背锅的
林向晚不着声色避开谢容的亲近,反问:“你是哪里人氏?家中亲人可在?为何会沦落到军营里?”
“下奴是临安人氏。”谢容见林向晚避他,眼底的光暗了暗,又安分跪了回去,徐徐答道,“年幼时,家母做了逃兵,累月未归,家父只好替家母顶罪,受人侮辱。时日一长,下奴便也......”
军中不禁婚娶,在编期间,若有军士成婚,朝廷还会额外发放一份抚恤费。只是这些人若是犯罪入狱或潜逃,她们的夫郎和孩子便要代为受罚,女子充军、还要受人白眼,男人便沦为营妓,供其他人消遣。
即便是早年听说过这些,林向晚除却不公,也不觉得有什么,今日见着谢容,她才明白这种情况有多严重。
今晚若不是她来,谢容怕是没命活了。
思及此处,林向晚才重新打量起谢容光裸的下丨身,只见他私密之处已伤得不成样子,那些军妇是怎么对他的可想而知。
她叹了一声,从怀里摸出个精致的瓷瓶,丢进谢容怀里。
“自行上药罢。”林向晚起了身,准备去内侧的床上休息,嘱咐道,“近日就莫要再跟着侍候人了,今夜你就留在此处,以后她们也会有所忌惮。这件事,我会安排好,你就好好在这里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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