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更不敢动了。
春深十分,天气越来越暖,阳光透过树叶一路撒着跳跃的音符。
车厢内却还停留在寒冬。
陆折幻想过祖婆婆哪天也能如山下的女人般,穿着漂亮的裙子,和他并肩走到大街上,看春日花开。谁知道,她只是坐在身后,便将整个车厢凝冻。
车开得很快,不到两个小时便冲到了三清观门口。
车一停稳,连菀下车,绕过车尾,往山门走去。
陆折抿了下唇,正准备启动时,却听见车窗声响,转过脸,看见花蛇冲他笑。
陆折吓了一跳,方才这花蛇怕是又钻在祖婆婆的袖筒里。
突然羡慕一条蛇是怎么回事?
花蛇探进头来,递过来一张毛爷爷,“祖婆婆说你开车速度太快,让你下次稳一点。”
陆折:……
到底没要那点车费,不是嫌少,若真要了钱他就真成了随手可招的的士司机。
到了家,陆折立马脱了衣服去洗澡。洗完澡,照镜子时,忽然发现心脏处有一抹隐隐的光亮。
仔细一看,什么光什么亮都没有。
他叹口气。还有什么好奇怪的,每次进山去妙莲观,再回来总会发现些邪□□情。
走到阳台,凤梨草竟然没有继续长大,还是和他走时一般大。
这就真奇怪了!
鹿角葵也是,还是驯鹿那般大小。
耽搁两天,今天要赶去给喜宝带唢呐课,他赶紧换好衣服出门。
三个崽崽终于可以舒服地在凤梨草里打滚,开心极了。
一到家,他们就被虚空甩出来,要不是躲闪及时,差点被粑粑发现。
卷毛崽:“每次出去都是一场冒险!”
红心崽叹气:“没错。是生死考验啊。”
妹妹崽踱着步,沉吟了片刻问:“所以,我们的粑粑可能不是人?”
不然他们在妙莲观遭遇危险时,怎么会忽然卷入这个奇怪虚空中?在这虚空中能听到粑粑的心跳声甚至血脉流淌的声音。
卷毛崽和红心崽瞬时被妹妹的话给点清醒了。
是噎!没错!
粑粑不是人!不然他怎么会有孩子是花精?
这么一想很有道理。
三个小家伙瞬时高兴地转圈圈。
晚上睡觉时,他们又一次围在粑粑的脚边,觉得离粑粑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