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诗打了个响指,忽然空中音响起乐,不是宗青想象中的三次元快歌,而是一首阴阴郁郁的古风歌。
细听还有歌词。
-黄昏天,唢呐响,媒婆至,红轿顶。
-父兄笑,母亲哭,红头盖下是离人。
-公鸡穿红好拜堂,洞房里空洞洞。
-天一亮,唢呐起,红轿晃晃去山顶。
-生是他家人,死是他家鬼。
-洞房变洞穴,红娇娘变红裙鬼。
宗青:“……妹妹,干嘛搞这么阴森森的歌?”
小诗娇笑,“因为我要跳鬼舞啊。”
宗青:“……”
他试图坐起来控制下局势,谁知道他双手被绑,翻腾了几下都没起来。
怪只怪这床太软!
小诗从背包里掏出一只口红,耐心地把膏体转出来,然后仔仔细细描着唇形。
血红血红的,还真与这歌词贴合。
宗青干笑着,“妹妹,别玩过了哈。把哥哥松开,我给你倒酒!”
小诗嗔笑道:“好戏还没开场,着什么急?”
宗青终于发现不太对劲,他有点哆嗦,“你到底要干嘛?”
小诗撅起大红嘴唇,爬上床凑过去,一脸哀怨地戳了下宗青的脸蛋,“跳舞给哥哥看啊。”
宗青这才发现小诗的眼珠子格外的黑,眼白也格外的白,转动时,像无情的洋娃娃一样僵硬。
瞬间他酒醒了,后背渗出一身冷汗。
小诗再次站起来,掐着腰,转了一圈,“我还是去洗的干干净净,再和哥哥你好好玩。”
她蹦蹦跳跳去了浴室,那阴森的歌声像是从她身上发出来似的,飘远了些。
浴室里哗啦哗啦声响,小诗曼妙的背影透出来。
宗青哪还有心情欣赏,噗通一声滚下床,双腿蜷缩试图站起来,谁知道刚从地上爬起来,他头顶的光骤然一暗,墙壁上掠过红色波浪,一回头,小诗的脸近在咫尺。
她……她是怎么走过来的?怎么一声响都没有。
小诗抬起手冷漠地摩挲着指腹,宗青注意到她的指甲突然变得好长,血红血红的,和她的大红唇印相得益彰。
“哥哥你怎么说话不算话?说好要看我跳舞呢!”
宗青想哭,他不杀人不害人,朋友圈有谁发水滴筹的他每次必捐。他就是喜欢和妹妹们玩,也表现地非常绅士奈斯,怎么就这么倒霉招惹面前这个“什么玩意”?
他哆哆嗦嗦地说:“妹妹,我上有老下有小,要养一家子人。你放过哥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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