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衬衫终于打开,姜賾悟往他乳尖拧了一把,贺勤叫了一声,又软又媚,腿间肉棒晃了几下,忍住了。
姜賾悟总算扯下了那条碍事的裤子。
他轻笑,「等会还得再给你准备一套。谁都知道我们在房里干嘛了。」
贺勤装作没听见。
他压了上来,解开了裤头。炙热滚烫的性器贴在臀上,贺勤忍不住摒气,随后他便感觉下面那张嘴被慢慢撑开,慢慢、慢慢,圆润的龟头没入了体内,一口气喘不上来,他被填满,塞得满满的,眼泪被顶了出来,难以抑制,那是情难自持的舒爽,爽到会怕。
被撑开的快感与恐惧膨胀在胸膛,满腔滚烫,透过心脏脉动,被转换成了某种情绪难以言表。
贺勤只能慌乱抓住了他的双耳,将他拽了过来。
姜賾悟笑了,在他唇上印上一吻,「知道姜成民为什么不爱你叫吗?」
贺勤没听清,却摇摇头。
「上次操你顾忌太多,我也太激动,操的不好,开始有些温吞了后头又过于急躁,我回头检讨了好久。不过没办法,你那时候刚发现自己是宝贝,还不太踏实。不过这几次见面看你倒把宝贝的功用都拿捏精准了。」他道。
贺勤嫌他囉嗦,凑上去吻他,姜賾悟避开了。
「我让你知道他为什么不爱你叫。那变态,不知躲在我们房外听了多少次。」
姜賾悟拉起了贺勤的右腿,肉棒换了个角度顶得更深,贺勤张了嘴,却迟迟发不出声音,随后软绵绵的,呜咽了一声。
他攀紧了姜賾悟的背,发丝被他顶得凌乱,泼洒在洁白枕套上,如同泼墨画,呻吟被撞的零碎,贺勤只感觉视线越来越模糊,后穴被撑开得几乎没有皱摺,里头柔软的嫩肉爱死了姜賾悟,把他缠得死紧。
「放松点,宝贝。操不动了。」
贺勤无法放松,姜賾悟说什么他也听不清楚,快感不停攀升,淹没了理智。
呻吟声不绝于耳,小腿肚似抽筋般颤抖不已,痉挛的感觉一路从腿根延伸到脚尖,圆润的脚趾蜷曲了起来,被抓着的那条腿颤抖个没完,姜賾悟知道他要去了,在他腿上咬了一口。
贺勤射了出来,眼前一白,眼泪舒服得像是断线珠串,啪啦啪啦直掉:「啊……爱你、我爱你……嗯、好舒服……」
姜賾悟一愣,脑门一热:「乖……宝贝爱谁,嗯?」
贺勤无法思考,想都没想:「爱老公,爱你……宝贝……要被你操死了……」讲到后头快感渐渐退却,贺勤缓缓回过神,连忙摀住了嘴。
爱语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敢情他是被鬼附身了!?
姜賾悟往他肩上咬了一口,射了出来。温凉精液灌进肚里,又把贺勤逼去了一次。
残存的精液流了出来,腿间性器没了精神。肚皮上一片狼藉。
「如此可教受教。」姜賾悟双眼湿润,唇边带着笑意,「每回做爱都这么哄着你说爱我,怎么浪怎么爱我,一点没忘。」
贺勤傻傻望着他,只见他眼底满是爱意。
氾滥柔情成灾,温柔似水。被人这般凝望,是何德何能?
贺勤松开了摀住嘴巴的手,还发颤的双手轻轻捧住了姜賾悟的脸。
外头天色已经黑了。
房里灯光独有另一侧那张单人椅旁的那盏立灯,幽幽散发着鹅黄色的光。
姜賾悟的轮廓很模糊,他脸上湿湿的,那是泪还是汗?
什么都朦胧,却唯有他的一双眼,如火炬般明亮滚烫。
十年苦痛寂寥才换来的一句爱你,混杂在没有理智的哭喊里,那如同身体本能般的爱意,奔腾而出,终于淹没了他们。
悠长的吻,取代了满腹拼凑不起的言语。
最是无声胜有声。
新的西装大了一些,贺勤也莫可奈何。
方才穿的那件不可能还能穿着出门。
他跟姜賾悟并肩坐在车上,车窗外是被霓虹点亮的黑夜。
曾几何时,夜景不再是满天星斗,而是万家灯火?
人在高处时,总会忘了抬头往上看。总迫不及待的俯首,看看自己征服了多少海拔,看看脚下一切都变得渺小,最讨厌的那所学校,也彷彿螻蚁。
燃烧几亿光年才在夜空艰辛而微弱眨眼的星光,被只消一个开关便能打开的霓虹取代。
渺小的人类遗忘了宇宙的浩瀚,点燃满街愚昧的璀璨自我沉醉,醉生梦死,自鸣得意。
而那被世人遗弃的满天星光,则被姜賾悟收进了眼眸里。他眼底的宇宙依旧伟大,宽容而深情。
「我不想死。」贺勤突然道。
他想起了他的恶梦。
姜賾悟转过头,牵起了他的手。他也许听不懂他的话,却理解了他的意思。
贺勤今夜说出口的情感,轻如鸿毛,压在胸口却重如泰山。
哪怕触及的只有千万分之一,他也不想再错放。
姜賾悟又何尝不是如此?
可他一点也不着急。
对他而言,再次这么坐在一起都是奢侈。
只要贺勤在身边,他一双眼便难以自拔的贴在他身上,就怕一眨眼,幸福不过相思难耐间一晃眼的白云苍狗。
他怕。怕自己终是想他想疯了。
过往的那些回忆,如同拿破瓢取水一般,想起的很少,遗忘的更多,忘得越多就越不安。
手上的破瓢那么小,记忆的大海却是如此壮阔,也许一辈子也捞不完。
剩在瓢底的情感到底是什么?
贺勤怕只是一种执着,未了的执念。十年过去,爱也许早就稀薄。
可九爷却说,爱本就是落了根的偏执。不爱不娑婆,生生轮回总是为情。佛说爱是一种苦难,爱不深不堕轮回,执由爱所生,爱本就是一种偏执,我独属于你,丧心病狂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