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性命事小──别以为我捉摸不了你的意图──即使我真把命交代在这儿了,平海君可不会放过尔等旧楚。」
「所以我说啊,殿下,你还是天真了些。自平海君献上这墨者侵境之计以后,他便销声匿跡啦!我等早翻遍了他隐居的山头,连个鬼影都未见得……想他料事如神,早算出自己引火上身、我楚人不可能留他──殿下,你们仰赖的名士,早已弃你们不顾啦!」说完,景平再次大笑。
即使如此,晏嫈神色未见慌乱,她不过顿了顿,立即转头望向刘熙,接着朝着刘熙頷首。
刘熙瞬间便会意。然思及现状,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要身后卫士同她一道联手晏嫈──乃至她身后目下看来神色晦暗的妘染──等一眾。就算联合抵抗能抗得过院里兵士,但要躲过簷上包围了整个院子的弓箭手,当真是插翅也难飞。
她就败在没算准敌人的数量,只以为能靠着侥倖联合晏嫈妘染,便能逃出生天,却不曾想,她如今的对手,怀着的是豁出性命也要达成目的的觉悟。
「刘大人,您可要想好。究竟和哪边联手,才对您最有助益啊。您看着十足年青,也是深受戚君信赖的朝臣,尚有大好年华还待您发挥……若就这么丢了性命,实在令人可惜啊。」
在刘熙短暂的犹豫期间,老谋深算如景平,也马上看出了她与晏嫈间的心领神会,出言扰阻。
听见景平刻意挑拨她与其馀兵士心神的话语,就在这一瞬间,刘熙想起了人尚在京里,还待她归去的梅静宣。一股酸涩顿时涌了上来,她的心也宛如被狠辗在地上一般痛,难言的苦楚盈溢胸腔。
只一个抉择,便要担上助人叛国之罪,又或是与心尖上的人就此天人永隔……即使是认知到国君无意保住自己性命时,都未及此刻心里伤痛的一半之多。
然景平能等的时间可不多,刘熙的愣怔只会令他计画的变数增多,即使这处院落偏僻,人群躁动终会把雅楼侍者给引来。仍身处戚境内,在达成楚人的目的──杀了晏嫈,最好还能擒住妘染──之前,景平没有多馀的时间可供人拖延。
刘熙性命的去留,于他而言,远不及掌握妘染性命之利多。
随着景平意动的瞬息之间,情势生变。他退了一步到院簷底下,身旁的人立时明瞭他的意思,一群人猛然朝妘染扑过去,不知是要强硬掳人还是想以肉身为盾。刘熙只来得及将眼前变化收尽眼底而已,下一刻,箭雨毫不留情落下。
「快退──!」
一片慌乱中,刘熙只听得自己如此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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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文区更了篇古风,形式上试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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