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话,不心虚。」萧行风道:「我承认起初一心想利用你,可那夜我在溪边亲眼见到你受雨露期折磨,那刻……我便后悔了。」
安戈回忆当时萧行风的确转身要走,是安戈自己拉住了他,安戈问:「你未标记我也是因为愧疚?」
萧行空默认,接着道:「之后未曾再出现在你面前也是为此,我是想得到朱绣银号,但也不想牵连无辜,若非在旅店与你重逢,我本打算拿到百晓园的消息后就离开。」
安戈生性豪爽,萧行空既然坦承,他也不会小心眼追着不放,安戈道:「好,若证实你跟那名蒙面女子无瓜葛,我就不跟你计较那夜的事了,你助我逮住真凶,我们就当两清了。」
「我不想两清。」萧行空一翻身,跳到安戈那侧的树枝上,二人距离之近,安戈两手横在中间阻挡萧行空靠近。
「滚开!」
「我忘不掉,忘不掉那夜、忘不掉你。」萧行空眼里全是真挚,炙热的眼光彷彿要将安戈烧尽。
萧行空的认真让安戈有些紧张,他扯道:「我、我可以让昭琁拿药给你,吃了保证你忘得连娘都找不到。」
「我想娶你。」
安戈炸开锅,斥:「娶你个屌啊!老子是天乾,谁他妈要嫁给你!」
「我想娶你,无关你是天乾或地坤,爱了就是爱了。」
爱,萧行空爱安戈?安戈此刻比木鸡还呆,这辈子也不是没被人告白过,但被一名有暗害自己嫌疑又糊里糊涂睡了一夜的男子告白就是破天荒头一回了。
安戈有过很多女人,喜欢归喜欢,从来说不上爱,活了二十八年他不曾真正动情,他也相信爱上一个人没那般容易,所以当萧行空说爱,他除了惊讶,更多的是疑惑。
安戈外放坦率,对爱却十分理性,相反,一板一眼的萧行风竟对安戈一见钟情,月光之下、安戈一身羞红地浸在溪水之中,湿漉的衣衫贴在他身上、身体的线条显露无遗,他周围的空气依稀染上了他的色气,即便没有散发气味,也足以让萧行风一眼万年、心生情愫。
萧行空见到他因雨露期痛苦不堪而心生怜惜与愧疚,他以为远离安戈即可双方安好,未料萧战冬横插一脚,非但强行标记安戈、更有争夺安戈之心,萧行空自知再不表态便将永远失去安戈。
萧行空握住安戈的手,柔声说道:「我曾犯错,能否允我用馀生弥补?」
安戈的手贴在萧行空胸前,清楚感受到对方激昂的心跳,不知怎么的,他的心也不由自主地躁动起来,从心脏流出的热意窜至脑中与下腹,安戈思绪变得混乱,下体又涨又麻又痒,似是雨露期、又与过往的感觉略有不同,一股怡人的香气充斥在安戈鼻腔,循着源头,是萧行空身上的味道,不是薰香、是属于萧行空本人的气味。
安戈曾在不少地坤身上闻过雨露期散发的气味,那气味能让人血脉喷张,可未曾听闻天乾也有这等魅人的气味,它像美酒引人醉意,安戈不由得贴近萧行空、攫取着他身上的味道。
安戈邀请般的举动刺激着萧行空,他担心引起安戈反感、努力克制蠢蠢欲动的感情,安戈魔怔地攀上了萧行空的身躯,咫尺之近、对视一瞬,萧行空再按耐不住,深深与安戈拥吻……。
「……我为什么……突然……?」被吻得头昏眼花的安戈不解身体异状,究竟是否为雨露期?
萧行空一手支撑着无力的安戈、一手握着树干以免二人不慎摔落,他在安戈耳垂轻咬一口,说道:「我想要你。」
这句话对安戈此时的状态无疑是火上浇油,安戈的理智丝毫无法驾驭由内而外的欲望海啸,他怯怯说道:「但……我被萧战冬标记了。」
「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安戈虽被萧战冬标记,不代表他便属于萧战冬,他有权选择任何人,安戈默许了萧行空的求欢,萧行空抱起安戈跳下树、将人带回了安戈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