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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应翩翩/美人得天下[穿书] 第38节(2 / 2)

应翩翩道:“你是耳朵不好使还是脑子不好使?我说,我想要你求我,向我低头,跪在我面前跟我道歉,然后告诉我,你对不住我,所以心甘情愿地,把你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我——就这样,并不难,对不对?”

他含笑的样子,像一朵滴血的玫瑰,尖锐、张扬、美丽,却又带着近乎锋利的天真。

傅寒青的心,突然就微微地软了。

他问道:“我如果求了你,你就以后老老实实地不再胡闹,往事一笔勾销,把那个姓韩的送走?”

应翩翩觉得很奇怪:“你说你这人,为什么总是盯着我府上的一个侍妾使劲,我送走他做什么?你要是实在喜欢这个位置,我又不是只能纳一个妾,想来你也可以来啊。只不过要当正妻的话,你就别琢磨了。毕竟做人总得讲究个先来后到,韩小山先过门的,要扶正,也是他先。”

应翩翩说着不耐烦起来,皱眉道:“说来说去的,你到底求不求?我头一回听说求人还得开条件的!”

他简直是没心肝的理直气壮,把傅寒青气的连连冷笑:“你做梦。”

应翩翩道:“真的吗?你确定?”

傅寒青的呼吸顿了顿,只听应翩翩慢慢数着:“三、二、一……好,你有种。”

他从傅寒青的身边退开,微笑起来:“不过,总有一天,你会来求我的。因为越是你这样的人,越是玩不起。”

傅寒青一字一句地问道:“说来说去,你还是要继续跟我对着干?”

应翩翩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当然。”

那么傲慢,那么张扬。

带着十足的挑衅与嚣张。

*

此时,在池簌的房中,也正跪着一个人。

他大约二十七八的年纪,浓眉大眼,相貌生的甚是憨厚,打眼一看去貌不惊人,但实际上在七合教中地位极高,正是教主身边的白虎秘卫之首,计先。

“教主,陈副教主总说您一定没事,属下还有些半信半疑,今日见到您安然无恙,属下总算可以放心了!”

七合教的副教主陈逑性情忠厚仁善,办事细心踏实,可惜手腕不够狠,池簌这边一出事,他难以完全压住场子,便造成了教中部分怀有异心者的分裂。

不过幸好他对池簌一直忠心耿耿,发现教主虽然呼吸心跳俱停,但死后尸身不腐、面色不变之后,陈逑就秘不发丧,仔细地将池簌的身体藏匿到了地下的冰窟里,暗中寻医问药。

直到昨日,他听见手下禀报,竟说是在京中几具尸体上认出了教主的武功!

陈逑立刻派人四处调查寻访,总算让计先找到了池簌留下来的标记,寻至督公府。

计先一见之下,对方虽然面目似是而非,但武功路数、言谈气质,却绝对是无人能冒充得来的,立刻确定了面前的人就是池簌,当时喜极而泣。

至于为何尸身另在,眼前之人却面目全非,计先理所当然地便认为这一定是教主神通广大,想办法找了一具相似的尸体之后死遁而走,又改头换面潜伏在京中,办一些要事。

他的猜测正好省去了池簌解释的麻烦,这也是跟老实人说话的好处。

池簌道:“行了,你起来罢。”

计先站起身来,压着嗓子道:“教主,属下观您的内力远不如以往,您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烦?那个应玦竟敢如此羞辱于您,难道是他使了什么诡计……”

池簌闻言不快,皱眉道:“胡言乱语。”

计先悲愤道:“属下都听说了,应玦在京中素有跋扈之名,如今竟敢纳您为妾侍……您堂堂七合教教主,连正妻都没得当!”

池簌:“……”

所以你到底是在愤怒他纳我为妾了,还是在愤怒我的位份太低了?

池簌说:“你未曾见过他本人,怎可凭着京中传言便判定好坏?应公子高才厚义,疏朗坦达,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心怀爱慕,若要纳妾,根本无须这种手段。我成为他的妾侍,并非受他威逼,而是得他收留的权宜之计,是我自己愿意的。”

他微微加重语气:“你往后见了他不得有丝毫无礼,这是严令,记住了吗?”

计先:“……”

他觉得,教主易容之后,人怎么也有点不一样了呢?

原先教主为人温和淡漠,平时吩咐事情也只是就事论事,不掺杂任何感情色彩,在计先的印象中,没有什么是他喜欢的,好像也没有什么是他特别反感的。

可如今自己才说了那个应公子一句,竟然就挨了教主这样一大通的训斥。

计先敏锐地意识到了应翩翩的不同,便应道:“是,属下知错。应公子对教主有恩,属下一定好好尊敬他。”

池簌“嗯”了一声,面色稍霁,计先便又问道:“教主,那咱们现在就这样离开吗?还是要当面跟应厂公和应公子交代一声,为他们准备一些报答的薄礼?”

他问完之后,却好半天没有听到教主回答,不由稍稍抬起头来,向着池簌看去。却见教主面无表情地望着房间一角那只点滴泄水的铜漏,似在出神。

他整个人虽坐在窗下的暖阳之中,身上却透出浓浓的孤寂。

“教主?”

片刻之后,池簌淡淡地说:“没必要道别了,直接离开吧。至于谢礼,日后再……”

池簌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两人突然同时听见院子里面的某处传来瓷器碎裂的响声,紧接着,仿佛是个男子的声音愤然说了句什么。

其实这些声音都不算大,只是两人内力深厚,才听得清楚,计先尚且没有分辨出那个人到底说了句什么,眼前忽然一花,刚才说要离开应家的教主就没影了。

他一时愕然,又不敢跟出去,只好探头探脑从窗户里面往外瞧。

傅寒青一再告诉自己不要生气,可是当他听见应翩翩说出“当然”两个字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办不到。

他的手无意识地扶在桌子上,攥着应翩翩刚才用过的那只茶杯,碎裂的声音响起,那只茶杯生生被他攥碎了,瓷片嵌进手心里。

这种疼痛,反而更加激起心里无边的怒火,刚才被愚弄和嘲讽的不甘,以及来之前就压抑的怒气,重新熊熊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