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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应翩翩/美人得天下[穿书] 第3节(2 / 2)

虽然手足相残有违人伦,但俞蓬和俞飞不是同母所出,而且傅家家规极严,严禁赌博,一旦被发现,将受到重责,俞蓬会这样做,也完全可以解释的通。

傅寒青心生恼怒,沉声道:“来人!给我去查京城的各大赌坊——”

“侯爷!”

俞蓬见傅寒青也是一副决心彻查的架势,知道此事再难瞒过,越是拖延越是严重,咬了咬牙说道:“不用查了,属下认罪。”

梁间怒道:“你杀了人还好意思理直气壮地栽赃我家少爷,真是卑鄙无耻!”

俞蓬道:“我们虽然近来有一些争执,但他毕竟是我兄弟,我又何曾想过要杀他?这次我们会起冲突,是因他白日里弄脏了应公子的衣服,夜里来找我要钱,说是想要再买上一身赔给他,我拿不出,他又说要把我的事告诉侯爷,我情急之下这才失手。”

他越说倒是越理直气壮了:“若非应公子平日为人傲慢,他又何至于着急成这样,不赔了你的衣服连觉都睡不安稳。这也不能说跟应公子全无关系吧!”

如俞蓬这等人,应翩翩若是为他动怒,那可就太有失身份了,但只能说,从他作为下属的言行上,足以窥得傅寒青的态度。

应翩翩笑道:“说得好啊,说的好。我今儿还是头一回发现,这府里竟然有个如此明白道理的人才。”

他走到傅寒青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俞蓬,含笑问道:“傅寒青,你说,怎么处置他才好呢?”

傅寒青一顿。

他现在已经意识到自己确实是误会了应翩翩,心中难免歉疚,不过在傅寒青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应翩翩更加不会因此而怪他,反倒是对俞蓬的处置问题,确实让人有些头疼。

论理杀人这样的大罪不能姑息,但俞蓬为傅家立下不少功劳,杀的也是自家人,若按家法来算……

他正思量间,便听应翩翩道:“要我说,他刚才说的一句话就挺对。”

傅寒青下意识地问道:“什么?”

说出这两个字,他忽然觉得自己腰间一空,猛然抬头!

只见应翩翩竟已铿然抽出傅寒青腰侧佩剑,而后回剑转身,直接捅穿了俞蓬的胸膛!

他瞧着矜贵秀美,然而动作之快之狠,却连近在咫尺的傅寒青都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其他人更是惊骇欲绝,哑然失声。

寂静中,只听应翩翩冷笑道:“那句话就是,天理昭彰,杀人,偿命!”

第3章 榴红照眼明

俞蓬也是一身武艺,可在这种情况下,谁都没想到应翩翩竟然会做出这番举动,他甚至连动都没来得及动上一下,胸口便已经被洞穿。

那个瞬间也没感到疼,方才面对应翩翩时那副轻蔑的表情甚至还残存在他的眉梢眼角,俞蓬满眼惊愕地慢慢低下头来,看见了那刃染血的剑锋。

应翩翩眼也不眨地抽出长剑,当啷一声丢在地上,鲜血陡然喷涌而出,俞蓬双目圆睁,仰面倒地,已然气绝。

【……】

【触发关键词“心狠手辣”、“令人生畏”、“杀人如麻”、“残暴嗜血”、“猛拉仇恨”……反派值+2、+4、+6滴滴滴滴……】

傅寒青率先反应过来,连忙上前一探俞蓬鼻息,发现这人是完全救不活了。

俞蓬在傅寒青十岁那年就进了傅家当差,这么多年主仆间情分不浅,却没想到他今日毙命于此。

傅寒青错愕之下,只觉得一股怒火猛地燃起,充塞胸臆,不光有对俞蓬之死的痛惜,还有对应翩翩的失望。

他起身大步走到应翩翩跟前,用力握住对方肩膀,怒声道:“应玦,你怎么能这么狠毒……”

【……剧情支配度提升1%、2%、3%……】

“啪!”

傅寒青的话还没说完,应翩翩已经霍地抬手,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巴掌,这回没有遇到任何来自于原剧情的阻力。

傅寒青猝不及防,头猛地一歪,半边脸顿时红肿起来。

应翩翩看着他笑了一下,显得有些轻蔑:“没用的东西。”

他那张昳丽的面孔在周围辉煌的灯火下散发出蛊惑人心的光彩,只是眼中丝毫看不出昔日的情意。

傅寒青一时侧着身没动,大概是被应翩翩的举动惊住了。

别说是他,旁边的人看着都觉得难以置信。平日里应翩翩对傅寒青的在乎大家有目共睹,他的脾气算不上好,却从来只在傅寒青面前收敛性情,甚至刚不久之前还为对方跳了河。

他怎么可能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打傅寒青呢?

傅寒青好一会才慢慢回转过头来,用手背在唇角上蹭了一下,发现已经出血了,眼神不禁有些发直。

他的声音中有怒气,但更多的还是难以置信:“你做什么?”

应翩翩拿出一块帕子,擦着自己的手,轻描淡写地说道:“侯府中竟会发生命案,是你治下不利;命案既出,不去查明真相,寻找证据,反而来质问我,是你不辨是非;找到真凶,又犹豫念旧,是你优柔寡断——”

他语气轻蔑:“既然你不想当坏人处置他,那我就帮你处置了,免得你为难。狠毒吗?若不是你废物,我又何必狠毒?”

傅寒青深吸一口气,用尽所有的涵养才压下怒意,冷冷盯着他,说道:“你真是个疯子。”

应翩翩将手一松,那块帕子轻飘飘落在了地上,莞尔道:“难道你第一天认识我?我本来就是啊。”

尽管他这样嚣张的不可一世,一举一动却依旧优雅而贵气,竟连傲慢都好似带着几丝吹皱一池春水的风情。

“你——”

应翩翩抬了抬下巴,笑着说道:“滚。”

傅寒青在应翩翩的眼中看到了厌憎,这令他心头如遭重锤,不由僵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