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寻侧头看向墙壁,一呼一吸之间只能感觉到自己心里的复杂情绪,却是一言不发。
“是我唐突。”付远似乎收敛了方才略带温和的气息,那双沉静的眼眸看着云宴,语气比刚才平淡了稍许,“他是个好苗子,对付氏来说并不吃亏,还得多谢云董。”
“不客气。”云宴心安理得地接受。
晚风吹动窗边的窗帘,屋外花木的香气随着风掠过鼻尖。
付寻当即问:“云董,需要我帮你去拿外套吗?”
付远目光看着前方,听到付寻说的话,他的鼻腔呼出冷哼,可真会表现,也不看人家买不买单。
云宴应声,说:“我去外面待会,等会帮我拿去露台吧。”
付远表情又冷了一分。
露台的风景很好,晚风轻拂,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树木随风摇动,影影绰绰,云宴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她并不喜欢大厅里的氛围。
冰冷的空气骤然呼入,云宴小声咳了一声。
她缩了缩胳膊,就感觉一件还带着体温的外套被扔在了她的后背,将她包裹住,挡住了冷空气的接触。
云宴侧头,看见付远手撑着栏杆,并不看她,只是抬头看着天空,故作深沉。
一根微凉的手指勾上付远的下巴,将他的视线带到云宴脸上,那张脸上带着几分调笑:“付总可真体贴啊。”
“想多了。”付远蹙眉,“只是不想看到有人感冒传染给我罢了。”
“是吗?”云宴的拇指摩挲着他的下巴,“你知道感冒要怎么传染吗?”
付远看着云宴凑近,热气洒在他的耳侧:“你知道要多近的距离,才能传染吗?”
付远全身紧绷,紧抿着唇,在微凉的夜里,他的身体里好像烧起了几点火星,垂在身旁的手握拳,压制着涌动的情绪。
湿润的触感在耳垂转瞬即逝,鼻尖萦绕的那点香气也离开了,他心里竟然有一股怅然若失。
云宴作势要走,却被抓住了手腕。
付远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下意识做了这样的动作,可是感受到掌下细腻的肌肤和骨节的触感,他觉得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理智都失控了。
“怎么,不怕感冒了?”云宴回头,月光在她的眼里显得柔和,光辉流转间竟然让付远看得有些沉醉。
“那就请云董教教我……”
“要多近的距离才会传染感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