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枫坐立不安地看着面前不耐烦的女人,他怎么也想不到几天不见,那个曾经穷困潦倒的云宴已经完全变了。
她身上有不可忽视的超然气质,开的那辆车一看就价值不菲。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改变得这么彻底。
但云宴是他目前能看到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他除了云宴已经不知道该求谁了。
他只盼她还像从前那么恋爱脑,不计回报地为她付出。
“你有病吗?”云宴看着像丧家之犬一样颓废的男人,上一次见他还春风得意,给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勾搭富婆,现在这副样子,比流浪汉还不如。
“我……”穆枫听到这话,差点骂出声,云宴从来没有像这样对他说过话,她哪回不是热脸贴他的冷屁股,对他百依百顺。
但现在的自己很明显与她已经不在同一个阶层,仅存的理智让他决定放低身段讨好云宴,等他东山再起,一定要再将她玩弄于鼓掌。
“云宴,我错了。”他装出含情脉脉的样子,用膈应人的油腻气泡音攻击着云宴的耳膜,“我爱的还是你啊,我对刘姐只是逢场作戏,你才是我最喜欢的人。”
“说人话。”这几天听惯了好听的声音,冷不丁听见公鸭嗓让她有些精神受损。
“云宴,你帮帮我吧,刘姐她要把我送进监狱啊。”穆枫挤出一点鳄鱼眼泪,“你肯定舍不得我去那种地方的吧,我要是坐牢这辈子就毁了啊。”
云宴控制不住地翻了个白眼,他还真能作死。
“关我屁事。”云宴抬脚就要走,却不曾想穆枫已经失去理智,死死地向前扑到地上,抱着她的小腿不放手。
云宴是有洁癖的,被脏兮兮的穆枫碰到身体,哪怕是隔着衣料也让她几欲作呕。
她刚打算给穆枫的脑门一记肘击,就听见旁边传来一句清冷悦耳的声音,带着不容忽视的镇定:“我已经报警了。”
云宴看向来人——他看起来年纪不大,像是刚出社会,脸上稍显稚嫩,一身规整的西装,应该是去上班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