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晏子舒冷哼了一声, “想必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吧,你让我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
刚才沈清规的话,几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即使他当时和晏子舒还在走楼梯上来。
顾少延仍是将楚以泽护在身后, 说:“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我认为顾少延说的对, 这其中肯定是有误会的。”楚以泽从顾少延背后走出来, 悄咪咪地把陈欧铭拉开。
此时,陈欧铭已经气上了头,双眼猩红, 一想到刚才沈清规说的表白, 他内心几乎濒临爆发的边缘。
但沈清规冷冷地瞥了晏子舒一眼,“没什么误会, 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不过我想, 等到顾总和楚以泽离婚的那天,我就会开始追求他。”
云烁吓的惊呼一句:“卧槽,小三?”
燕绥恨铁不成钢地朝他脑袋上打了一下, “什么小三, 你没听到吗,等顾少延和楚以泽离婚后才开始追求。”
云烁撇撇嘴:“哦。”
原本涞说,这句话对于正处于极度愤怒阶段的陈欧铭无异于是火上浇油,但神奇的是人竟冷静下来了。
但顾少延却不冷静了, “离婚?”
楚以泽内心咯噔了一下, 当时离婚, 只有他和顾少延在场, 那这样, 无异于是在说是他说给沈清规的。
但是他真的没有!
于是悄咪咪地偷瞄了一眼他,不过顾少延表情还是淡淡的, 什么也看不出来。
“清规……你、你说的,都是真心话?”晏子舒不可置信,伸出一只手轻轻地牵着沈清规的衣角,反复和他确认:“你当初跟我说……”
“晏子舒,你能不能别再提之前的事情了?”沈清规抽回自己的衣角,丢下一句“你真的很恶心。”就走了。
楚以泽满脸震惊,抱着手偷偷撞了一下顾少延:“你跟他最熟,去劝劝他。”
晏子舒抿抿嘴,瞪了一眼陈欧铭和楚以泽后,下去追沈清规了。
见几人紧张的无声对峙结束后,那几个吃瓜群众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顾少延见没人注意他们,垂手牵着楚以泽,侧身说道:“不用我劝,晏子舒自己会舔。”
“啊?”楚以泽便好奇八卦起来:“他们俩不是离婚了吗?怎么会像刚才那样?”
说着,他还学晏子舒的样子扯了扯顾少延的衣角。
“不错,学的很像。”顾少延被他逗笑了,伸手揉揉他的头发:“下次不要学他了,他是狗,你不一样。”
“哦……那你快说说他们俩咋回事。”
楚以泽迫切的想要知道,毕竟莫名就被人喜欢上了,这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
“有点复杂,沈清规年少时逼的晏子舒喜欢的人远走他乡,又逼着晏子舒和他结婚后,被气不过的晏子舒忍辱负重多年,壮大垣大,吞并整个沈家,然后他们两个就离婚了。”
“……”这剧情,怎么听着如此耳熟?
他记得,原身家之前也是开公司的吧?那原身的父母死后,第一继承人应该是原身,那公司去哪了?
肯定是被顾少延吞掉了。
如果他没记错,当年阮知南出国,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被逼迫的吧?
“你和晏子舒你俩……拿的该不会是同一个剧本吧?”楚以泽突发奇思妙想。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会和他们一样离婚?”
“难道,不是吗?”
楚以泽看着他,眼中充满了试探的意味,顾少延盯了一会,最终放弃。
“回家吧。”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先回去吧,我火锅还没吃呢。”
楚以泽正准备跨着步子走,但顾少延直接把人拽走了。
“卧槽!顾少延,你轻点!”
听到声音后,云烁手里握着烤串一路小跑走来,急忙问:“怎么了怎么了?楚以泽人呢?”
陈欧铭瞥了他一眼,也下去了。
到了楼下,楚以泽直接甩开了顾少延的手,实在不理解:“我就是吃个火锅,我说了,你可以先回家。”
顾少延不死心,还是想继续抓着他的手,楚以泽急了,伸手将人推出去几步,顾少延不悦:“我也说了,你对火锅过敏。”
“你发什么神经?我都吃了二十多年的火锅了,哪来的过敏?”楚以泽摇摇头:“实在不明白你的意思。”
顾少延动了动嘴角,表情纠结着,思考有些话要不要说。
“顾少延,我今天正儿八经的跟你说。”楚以泽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顾少延:“我、你、我们两个,要离婚了,你不喜欢我,我不喜欢你,你不要把我们两个的情意想的太重。明天早上,我们就去离婚。”
顾少延一字一句地听着,内心气的发抖,嘴角都在抽搐,他最讨厌、也最害怕楚以泽说出来的两个字就是‘离婚’。
“不离。”
简洁的两个字却格外坚定。
“那你今天中午给我离婚协议书是几个意思?那你答应我的明天让人拟一份出来再离婚又是什么意思?”楚以泽的大脑此刻无比的清醒,他正在一条一条的给顾少延罗列着,试图让他改变心意。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楚以泽全神贯注地听着,只见那人有些茫然地问:“你为什么一定要和我离婚?”
二人都沉默了一阵,楚以泽反问他:“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顾少延垂眸,有些失落,转身走向背后的车,坐上车之后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