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个刚出锅的炸糕,咬开里面是粘稠的豆沙馅,那掺了红糖和枣泥的豆沙馅,只是想想这一口,肚子就开始叽里咕噜的叫。
买了一口袋粮食,者华正要拐进一家杂货铺在买袋盐,他刚迈开步,神女在后面扯住他的衣袖,回头看她,只听到神女两眼往路边一家酒楼瞟,“要不咱俩先吃饭吧。”
“我睡醒了就没吃,这会饿的……厉害……”说到这儿神女突然不好意思了,主动提出来要吃东西,她还没见过哪家姑娘在情郎是这般馋嘴的。
看到女儿和那地仙进了一家酒楼,蔚兮觉得机会来了,他也快步跟着挤了进去。
这家开的极大,上下三层高,后面一个大院子,里面收拾的极干净,或许今天进来吃饭的人太多了,一楼的厅里用屏风隔出来了几个简单的雅间。
三人进去后店小二没有立时迎上来,医官看了一圈,发现小二正忙着给神女者华二人腾个地方挪张桌子。
不经意抬头看到教自己习武的师傅还有本应在破庙里的老道,者华稍稍吃了一惊,他正想着该怎么过去打招呼时,在翻菜品册子的神女突然找他说话,“你可有想吃的?我没在这种地方吃过饭,什么好吃我都不懂。”
回过神的者华想起来这边还有神女这个不谙世事的,他赶忙去看菜品册子,看看这家有什么招牌拿得出手的吃食。
把点菜一事丢给者华后,神女有了闲情逸致,她两眼不住的四下打量,看那刷的粉白的墙壁,看那刷了黑漆的大门,见青瓷筷子筒里放着乌木筷子,伸手拿了一双,竟然是包银头的。
回身仔细打量将自己与其他桌子隔开的屏风,是一家四联大屏风,屏心上画着应景的寒梅傲雪图。
蔚兮特地挑了个能近一点看自己女儿的位置,吃什么喝什么,全由医官去忙活,自己则是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已长大成人的女儿。
她穿了一件红色镶白边的斗篷,摘下兜在头上的帽子,头上环佩叮当,梳的发髻繁复精致,簪戴的头花与老道给自己的那一朵是一样的,看起来是同一个工匠做的。
从袖中拿出那朵花瓣晕开的头花,蔚兮鬼使神差的站起来朝神女走过去,“姑娘,你的头花掉了。”
突然过来的男子吓了神女和者华一跳,只见他掌心里拿着一朵绢花,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神女,好像看不够她似的。
饶是见惯了世间万物,碰上这种事神女一时间还是不知所措,者华以为来了登徒子,起身将神女护到身后,他仔细看了来人手上的这朵花,婉言道:“多谢先生好意,这朵花,”回头看了一眼侧身的神女,话在嘴边打了个结,慢慢说,“不是内子头上的。”
神女抬头看着者华,他说……内子?
内子……内子……
神女心中狂喜,一颗心跳的比往日快了许多,全然不知此时,者华面前,自己的父亲,眼中已是起了风雪,强压着自己胸口翻腾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