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扭头对他说,“谁早上喝茶,”再一看卫瑄眼下两团乌青,“这会喝了茶,今天白天要难受的。”
谢婉儿一时间看不明白这俩人了,隐隐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事,可是看样子又不像是自己想的那样,不像是对彼此有情之人。
“羲和姑娘,”面前的两人都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谢婉儿脸上无光,便想赶紧离去,好换了衣服回来跟太子厮混。“若是无事,婉儿就先告辞了!”
羲和往后退了一步,转身继续往宫门那儿走去。
在远处瞧着这一幕的神女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挪着步子跟在羲和身后随她一起上了马车,“昨天一天你去哪儿了?”神女一上车,羲和就来了精神。
“啊?”
“昨天一天我都没看见你,你不乖乖在我身上,你去哪里玩儿去了?”
神女顿时有些无语,她还想问羲和呢,前些日子还因为谢婉儿生那个庆云太子的气,怎么突然就跟那个什么卫瑄公子好上了。
“我能去哪儿,不还是在行宫里……反倒是你,大晚上不睡觉,怎么跑了高台上去了?还跟人说话说到现在。”
“我……”羲和涨红了脸说不出个所以然,向后倚在靠背上红了脸不说话,神女看她这样知道这是累了,加上她心里想的是昨晚那一池亮如水灯的莲花,也没了心思跟她说话耗她精神。
回到城郊的者华一进院子就吓了一跳,原本寸草不生的黄土地上莫名多了一个水池,看起来还是一个温泉,突突突的往外冒着热水,熏得院里犹如掀开盖的蒸笼一般。。
进屋一看,师傅衣衫单薄的侧卧在床上,胸乳也没有被束缚着,脸上似是挂着泪痕,手边有一卷纸卷。他上前看了看,师傅还在睡,可能睡得并不踏实,她的眼睫微微在颤动,好像蝴蝶废物是翕动的翅膀。
他轻手轻脚的清了清师傅身边的东西,把揉成一团的夹被和衣服收了起来。抱着衣服要出去洗干净的时候,他两眼莫名顶上了师傅手边的纸卷。
那不是寻常纸卷,明黄绢帛裱制,刚开始跟着师傅修仙时,他曾经跟那时的师傅开过玩笑,说天上地下,宣旨用的东西怎么是一样的!
者华的一颗心顿时跳的快了许多,伸手轻轻拿走那卷纸卷,藏在怀中的衣服下悄悄走了出去。
他行至河边,左右张望之后快速的展开手上的纸卷,雪白的纸上写着:
“敕命八河总,驱雷掣电行;七月初九日施雨泽,普济黄河南。”
纸上写的让者华不敢相信,他仔细看了那红印章,确实与蓬莱仙宗藏经阁里当宝贝供着天宫敕旨上的大印一模一样。
七月初九,师傅为何会拿到明天的布雨敕旨?她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