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鸢浑身瘫软的倒在燕停的怀里,眼圈泛着嫣红,泪花顺着睫毛而颤抖滚落,宛若逆光飞来的蝴蝶,在面上撒上了一片阴影。
一直都是我吗...
身后箍着她的那两只臂膀又紧了些,昏暗的灯光下,只瞧见他抿了抿干涩的唇。
想求您一件事...
朱鸢感觉到肩头倏尔袭来的沙哑,他将额抵在她的耳根后,温热的鼻息扫过颈窝,酥麻的气晕圈着两人,包不住愈烧欲旺盛的火。
“如果殿下说了谎...”
“也请一直...”
“...这样骗我吧...”
他扳过她的脸,吻在唇上,灼热的舌尖滑进口中,是缱绻的,是不舍的,也是期待的。
期待她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期待她真的...也会把他放在心里。
左耳的痛感愈发强烈,原是那抹白色的纱布已经被血染了通红。
他看到朱鸢缓缓转过脸,口中的话渐渐没了声响,周遭仿佛静寂一般,连汩汩的红晕掉落在地都未曾听闻。
只是一瞬间,失去了听觉的燕停仿若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心跳声充斥着胸腔,整个人僵在原地。
“你听见了吗!”
“快点出去!”
此时声浪才逐渐清晰,女子正香眸含怒盯着他,用自己的袍子裹住了前胸,只露出一截细白的颈子。
“嗯...”
“好...”
“我抱殿下走...”
他红着脸想将自己的衣衫解下来披给她,两只有力的手臂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大人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我在这里行了苟且之事吗?”
朱鸢抱着他的颈子轻声呵斥他,瞧见刚刚那副顶撞到发疯的模样与事后的狗儿简直像两个完全没有交集的人。
如今这副陷入犯了错而慌乱的自责,才让她觉得好笑。
“对不起...”
“不是的...”
燕停抿了抿嘴垂着眸子看她,许是听到“苟且之事”羞于启齿,却又因是与殿下相做而感到开心,矛盾的涌流让他的脸再次涨得通红,该说什么也忘掉了。
他高大的身子停下脚步没有再向前,轻手轻脚的又将她完好无损地放下,像是被人说破了心事,低着头想等她的下一步指令。
愈来愈乖顺的模样才让朱鸢觉得疑惑,行那等事时,怎会像一只管不住的疯狗。
“燕停,本宫说了...”
“总有办法罚你。”
“别以为自己赢了我。”
女子向前一步拽着他的衣领,嗔怒的将那如气音的话语吹进他的耳中。
面前男子看着二人这般距离,气息不稳,眼中也渐生波澜。
赢了她...
难道指的就是...
箍着她的手,撞她...疯狂的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