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他擦肩而过,脚下黏腻的血渍染红了朱鸢雪白的锦袍,一地的狼狈皆是燕停难以言说的慌乱与怯懦。
自那日他堕入欲望的沼泽,就荒谬的将两个字混为一谈。
我和你。
注定是没有结局的,不是吗?
公主殿下。
大雨倾盆生不燃娇艳的火。
而死过一次的乌鸦又怎能觊觎天鹅的城池。
雪白粉墙凿成西番花草,这所谓的红袖招贪了百姓的救命钱,竟在这白骨露野的荣阳搭建了一沁芳溪院,连环半璧,雍容华贵,作为接待郡守的怡红快绿。
男子手拿着一坛屠苏,宽大的手掌撑在假山上,小臂青筋沿着血液恍然凸起,手指尖掐在坚硬的石中,渗出了丝丝血液。
半壶酒足以嫣红了燕停的面颊,墨黑的眸子呆呆地朝阁楼上瞧去,晚风带过,那下了帘的房间里,站着两个身影。
乌纱帽取下的那刻,如瀑的青丝洒下,尖俏的鼻尖,红润的朱唇,那定是她才对...
手掌缓缓抬起,透过树影,指尖与她的身影渐渐触碰,鼻翼一张一翁,急促的喘息着。
他们之间的距离真的只能到这里了吗?
柔白的月光铺在燕停凌乱的玄色暗袍上,衣领处露出一片红潮,眸子缓缓垂下。
她也会展露那洁白的下体,娇喘微微的迷离给别人吗?
他不敢想,他有些疯了。
脚步踉踉跄跄的上了阁楼,再看她一眼,最后一眼。
镂空花门被推开,他看到她站在窗边,华裳褪去露出光洁的肩头,青丝三千皆妩媚,却让他目眦欲裂,情绪的烈火彻底炙烤了醋意的灵魂。
那人竟为她更了衣,那下一步要做什么?
可以吻她的下面,喝掉她喷出的春水,插进她的身子里吗?
朱鸢听到声响缓缓回头,却看到那一身红透了的男子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那眼神里是说不出的水柔深情,当然还带着满满的...占有。
呼吸骤然逼近,她被猝不及防的手臂圈禁在一方寸地,距离太近,似乎能闻到他喝了太多的屠苏,炙热的呼吸打在她的鼻尖。
男子微微起伏的胸膛近在咫尺,朱鸢抬眸,看到他清晰又凸起的喉结蠕动着。
像是这蛰伏多年的猛兽从暗处袭来,脱下了那层清冷又不近人情的面皮,里面尽是些肮脏又病态的倾慕。
“殿下...”
“请利用卑贱的我吧...”
他俯身细细碎碎的吻着她的耳根,眼眶微红的犬儿哽咽出声,手中的屠苏酒洒落了一地。
你是我永不枯萎的欲望,也是我最想触摸的月亮。
“不要选择别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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