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办好了吗?”
辞楼下殿,屋顶鼎铛玉石,处处烛光宝器,倚迭如山。
一女子满面容光,正拿着玉石滚放在颊边,慵懒的斜躺在榻上,芙蓉花般明艳的一张脸晕满了风情,朱唇微启。
“回贵妃娘娘的话...人还未到荣阳就...就跟丢了...”
突然,那名贵的玉石滚从纤纤五指甩出,砸在大太监的脸上,瞬间落了红。
“废物!”
“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队人马,足足有十几人将奴才拦在路上...”
“一个刚及笄的娃娃都弄不死?!”
万贵妃面色阴冷的闭上眼睛,隐忍的怒气挂在喉咙间。
“拖下去,杖毙。”
轻描淡写的话语仿佛只是碾死一只蚂蚁。
“娘娘!娘娘...”
大太监跪在地上匍匐到万贵妃的脚边,一个劲的磕头。
“奴才虽未弄掉大公主,但...但奴才的线人发现他们并未以皇室的名义去的荣阳,许是...许是微服访问...”
“微服?”
万贵妃秀眉微皱,黑如墨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慌张。
“可看的清楚?”
“清清楚楚!千真万确,就连身边的丫鬟都穿的常服前去...定是如此...”
微服定有猫腻...荣阳郡守向来做事利落,那乳臭未干的丫头竟还有这样的心眼?
“快!再派人速速去探!”
“另外,诏魏厂督今夜进宫议事。”
一双丹凤三角眼微微眯起,淡唇未启,眸中不知荡漾着什么情绪。
好啊你朱鸢,倒是把你身边人耍的团团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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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今日小的在荣阳城中打探到,郡守夜里会去红袖招,似是有一场拍卖...”
马夫一身布衣,头戴毡巾,在一旁说着所见所闻。
“至于所拍何物,貌似是...男妓...”
“这郡守本就是男子,难不成是断袖?”
乐心在客房中为朱鸢斟茶,缓缓质疑道。
“是。”
远处的谢三娘靠在墙头,朝这边望来。
“荣阳郡守徐徵年有五六却好男风,常常劫掠城中长相姿容极好且未及冠的少年服用五石散,助其肤白健美,以便行龙阳之兴。”
“甚至...”
谢三娘顿了顿,面色浓重如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