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第289章 第289章(1 / 2)

神剧岂可修 百漱流央 6610 字 2022-12-02

暗夜里, 火帮亮起,乌泱泱一片,人沸马嘶, 擂木撞击城门发出砰砰声响。

南城门背抵祖国腹里, 本就不是城防修筑主要地点,守夜巡逻的也是次一等的士兵,据说还没警报, 就被两根飞箭嗖嗖解决了, 连呼喊都没有一声。

等知道有敌袭时, 城墙上遮蔽用的草垛已经着了火, 敌方兵卒也攀墙进来了,此时终于被周边哨口的人发现,赶忙冲过来杀几个。

可却还有漏网之鱼, 从里面打开大门。

所幸这处鸣警,周围士兵都赶了过来, 好险在燕军涌入前关上, 可敌人也已经近在眼前了。

谢涵站在城头, 下方火光漫天, 喃喃道:“这是归来城已经破了吗?”

“这里约莫有五千人。”豫侠道:“归来城去年大战,接任者放松警惕,一直没有好好修缮城池, 士兵不超过一千,被攻破很正常。”

“即便占有归来,前后左右都是齐土, 一片孤城, 只要等到周围援兵,便不足为虑。”沈澜之道:“我们这里也有五千兵, 支撑到明日不难。”

他挽弓射下几个攀墙士兵,神情镇定自若,“只是这门是不顶用了,最多半个时辰肯定会破,在这段时间里,我们要么在门后路段设好埋伏,要么想出办法把城门外的人都弄死。”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高昂的呼叫骤然划破长空,“急报──西门敌袭──”

谢涵面色一变,咬牙道:“颔厌邑──豫侠你过去,这里交给兰深。”

这下,沈澜之苦笑,“看来不用去找明相了,也出不去了。”

祸不单行,正这时,又一道急报:“报——北面敌袭。”

其他人都没有领兵的经验。谢涵折断一支羽箭,面无表情,“颔厌邑能被燕军侵占,肯定是玖少游派人所为,你说我押了玖少游去西城门,能不能让人退兵?”

沈澜之当真仔细想了一下,“君侯不妨带雍公子、翦雎、穣非去西城门,他们虽无经验,却颇有才能,只是缺乏一个决策者。君侯带他们过去,顺便试试玖少游能不能使人退兵。换豫侠去北门。”他语气一凝,“北门可能是最凶险的。”

谢涵传令下去,让人把玖少游五花大绑过来,又不放心,“他身手了得,我却最多只能派出二十个人。”眉头一皱,“我亲自过去。”又带几人跟了上去。

沈澜之想阻止,然而没法阻止,若玖少游功夫确实如谢涵描述得那般,寻常二十人恐怕无法抓捕,而让对方逃离,那后果不堪设想。只好按捺下来,指挥人叫醒城中百姓,令他们熬制热油,青壮年过来挖壕沟。

谢涵急匆匆行至半路,那二十人就押着五花大绑的玖少游迎面过来了,他有些怀疑,没走近,喝道:“抬起头来──”

玖少游尚一身里衣,雪白的衣服染上灰尘,抬头时脸色和衣服一样白,语气含怒,“温留君是什么意思,咳咳咳──”

原来是还在演戏。

难怪没有折损一人便被捕了。

“堵上嘴巴。”谢涵懒得理他,确定是其人后,便让人押着往西城门赶,等到时,翦雎、穣非和霍无恤已经在商讨对策了,豫侠也早已过去了。

西城门比北城门稍微好一点,过来叫阵的人也不多,他稍稍松一口气,让翦雎等先看着,又叫霍无恤叫醒周边百姓过来帮忙,过去踢了玖少游一脚,“废话少说,你是什么身份我们心里都知道。叫他们退兵,否则现在就把你推下城楼。”

玖少游,不,或许应该叫聂惊风,在谢涵开口后,整个人的气势就变了,从羸弱如绵羊到凶狠如鹰隼,他恶狠狠盯着谢涵,恨不得从人身上咬下来一块肉。

“瞪什么瞪,破演技当谁看不出么?本君现在不想陪你演戏了。”谢涵拔剑出鞘,抵着他咽喉,“能让人退兵就点头,不能就摇头。”

聂惊风不摇头也不点头,仍只瞪着谢涵。

城下喊杀声震天,谢涵心慌意乱,他怕极了,三面是敌,万一城破了,他就完了,焦虑与惶恐使他没工夫没耐心劝慰,他恐吓道:“别以为我会因为玖氏不敢杀你,要是城破了,我也完了,还管什么玖氏。不,也不算完,总有几个心腹会护我逃出去,到时候也娶不到什么贵女,刚好和姝儿双宿双栖。你放心,作为媒人,我们成婚后,会带着孩子来你坟头祭拜的。”

聂惊风苍白的脸上浮起不正常的潮红,却点了下头。

谢涵令人拿开他嘴中塞的稻草,他忽然咳了一声,竟是咳出一口血,伸舌舔了一下嘴角血迹,“她果然在你这里。要我叫退兵马也可以,把那女人给我。”

有门。谢涵心中一喜,假作犹豫道:“饶你性命已经是不得了了,还想讨要其它?”

“你自娶你的贵女,我只要她,否则没得商量。”聂惊风被绑得粽子似得,气势倒是不减当年。

“人我是不能给你的,但我能告诉你她的住处,你自去寻她。”谢涵道。

“好。”聂惊风冷凝的面色舒展开来,“你先告诉我一半地点。”

“梁国。”

聂惊风不知想到什么,眼神一闪,“原来如此。”他点了下头 ,挺了挺腰身,“我后腰上有一个特制的鸣笛,吹响后可以退兵。”

谢涵给押着他的人施一眼色,其中一个站他身后的上前一步,伸手摸索。

摸索有顷,却还没找到,聂惊风脸上早已羞红满面,怒道:“你是猪脑子吗,就在里兜。”

那人摸摸脑门上汗水,对身边人道:“你来罢。”

“走开——”聂惊风红着脸,脸上又怒又羞,瞪着谢涵,“你来拿。”

谢涵不动,“为何要由本君来拿?” 莫不是这鸣笛上涂了剧/毒,好毒/死他?

聂惊似知他所想,不屑道:“我从不用这种下三滥的药物。叫你拿是因为你长得最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