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的初心从来都没有变。他的恋人自始至终就是这个国家。
恋人遇到困难,不应该想着责怪恋人的隐瞒,而是应该竭尽全力的去解决。降谷零深沉地爱着这片土地,这与这片土地上生活着什么样的人无关。
至于棘手的外国人——
“我有必须当面上报的新情报——关于米花町2丁目22番地的一些不同寻常的存在。”
“哦?”琴酒眉毛一挑,饶有兴致的透过后视镜看向莎朗。作为为数不多了解乌丸莲耶和贝尔摩德真实身份的人,米花町二丁目22番地的主人是谁他可是一清二楚。
莎朗:米花町2丁目22番地,好熟悉的名字……等等!这不是五十年前买别墅的地方吗?!
好小子让我给逮着了,原来就是你这个罪魁祸首害人!
莎朗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把眼前还在胡说八道害人不浅的波本酒当场给扬了。
什么玩意,居然能被自己人给坑了,乌丸莲耶你死了还得咒我是吧?!
安室透打了个喷嚏,硬生生地被掐断了思路。奇怪,怎么突然有点冷……
“怎么,不是有急事?”琴酒重新挂上冷酷面孔,一副“再不说明白就可以去死”的表情。
安室透清了清嗓子,开始润色整个故事:“我的线人汇报上来的……”
远在米花町2丁目22番地、正在别墅内向灰原哀和阿笠博士分享计划的钟离先生一抖,莫名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怎么了,是计划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不……”钟离沉吟片刻,思索这没由来的心悸感,“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莫名被盯上的感觉。”
被盯上的感觉?
灰原哀和阿笠博士面面相觑。
阿笠博士忍不住问道:“会不会是公安的眼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莫名其妙地来去匆匆,但把这里划作监视目标也很有可能……”
“不太像,感觉有点像……类似诅咒的寒意?”
诅咒——这道题超纲了。无论是热爱创造性发明的阿笠博士还是生物科学方面有卓越天赋的灰原哀,都对潜藏在人类世界的非人类知之甚少。
“那我们还要继续计划吗?”
“当然,不过我得先给你们添几道保险……”再给莎朗的别墅添几道,如果咒术界还有不带脑子的人擅闯……
只能祝他下辈子阖家欢乐,来世少闯私宅。
“话说日本有私宅保护法吗?”
“有、有吧?”
远在东京的花店,新鲜的鲜花开满了花店,有力的枝蔓攀附在玻璃墙面上,只留下一个眼睛大小的孔洞给阳光一条生路。
阳光照耀之下,一具女性干尸就这么随意的甩在地板上,她的血液已经被抽空,咒灵和诅咒师借着黄昏的余晕利用地上的血液观察着别墅内的一举一动。
“如何——你观察到些什么了吗?”
“夏油杰,连监视个人都做不到,就这么呆在这里浪费大半天时间,这就是你的办法??”
羂索斜眼瞟了眼无能狂怒的漏瑚,兴致缺缺:“动动脑子漏瑚,这可是能把真人和乌丸秒杀的存在!我能找到监视的办法已经很给力了,你还嫌不够?不够你来想办法!”
硫磺味道的热浪以漏瑚为中心迸发开,脱水的干尸更是因为这发出烤焦的糊味。漏瑚再也压抑不住愤怒:“等你这么漫无目的地观察下去,何时才能为他们报仇?!”
“那请自便,别怪我没提醒你,钟离的实力可不止于六眼。好了,我话说完了,想送死别把我和花御供出来就行,去吧。”羂索甩了甩手,头也不回地补充,“你先收收气,把介质烤干了又得换个地方,想发火去米花町找钟离,别对我的术式发疯。”
“你这家伙——”
『冷静点,漏瑚,我们接受不了再失去一员大将了。』
空幽的声音安抚住漏瑚即将爆炸的心灵。
“这才对,耐心点漏瑚。”羂索换了个盘腿的坐姿,“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一个人会对敌人保持戒备,却不会在自己家里一直保持警惕,我们要等的就是这个他展现弱点的一刻,然后——”
“杀了他!”
羂索一脸不可思议:“你在想什么呢漏瑚,当然是拿出狱门疆封印他了。”
当初,他们之所以会和乌丸合作和他的生得领域『他化自在天』脱不了关系。钟离能从那般以时间为轴的必杀领域毫发无损地脱身,就证明这一定不是个普通的年轻咒术师。
不同于两面宿傩,羂索的思路完全没有往神明的方向靠拢。诅咒师对披着人壳子神灵的敏锐度还是不如曾正面见识世界意识降下天罚的诅咒之王。
“那五条悟……”
“分清轻重缓急吧漏瑚。”
羂索拎起另一个距离远些的店员尸体,嘲笑起大惊小怪的漏瑚,“身为比六眼更棘手的存在,钟离才是我们的当务之急。”
『……我们根本没有在他身上浪费精力的必要,他对我们敌意……哪怕是杀死乌丸和真人时候,他的敌意从头到尾也只针对乌丸。』
漏瑚难以置信:“花御,你是在为杀死真人的凶手辩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