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我们就这么算了?!”
藤村新一心有不甘:乌丸莲耶已死,要是他能够把黄昏别馆掀个底朝天,说不定就能找到乌丸莲耶到死都在找得到宝藏了!
但如果其他人都达成一致, 藤村新一再在黄昏别馆里待下去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更别说留在黄昏别馆去寻找乌丸莲耶口中的宝藏了。
“看吧看吧, 有些人就是这么可笑!之前还跟的赶着去投胎一样, 这下又死乞白赖地找借口。之前还把我们都污蔑了一遍, 我看真正见不得人地家伙就是你吧!
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睡了一觉通讯修好了、能走了、如你的意了还不知足。怎么还用你那狗眼珠子瞪我?怎么,你还在死人手里挣钱不成?!啧啧啧,这可不行哪, 毕竟咱们大名鼎鼎的『神之手』又不是鬼之手, 可能惹了煞气给糟蹋了!”
“原田女士说得真好!”在学者们面前仍是一副女仆打扮地莎朗为激情开火的原田浅一摇旗助威, 一边又忧心忡忡地看向犹豫地藤村新一, 恶趣味地刺激他,
“这世上不会有人想被当作杀人犯吧?不会吧不会吧?”
开什么玩笑,藤村新一这死骗子一看就是打算在黄昏别馆里薅点羊毛,弄点好东西走, 莎朗眯起眼睛,她可不会让吃白饭的家伙白白占便宜。
她莎朗弄不走的东西,你个外人想都别想!
黄昏别馆建筑体内极有可能砌满黄金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尤其是不能让一个贪得无厌的投机倒把的家伙给发现了,不然黄昏别馆的宝藏和她莎朗都吃不了兜着走。
本来藤村新一就不是原田浅一的对手, 又有莎朗在一旁拉偏架更是处在明显的劣势。
原田浅一哼着歌转过身,都懒得看藤村新一一眼,慢条斯理地把垂落地鬓发挂到耳后, 一副高傲学者的阴阳怪气做派。
不得不说, 离开黄昏别馆后她就恢复了那般架势, 全然不见之前惊慌失措的模样,她身旁的学生们也都收拾整洁。
不过钟离更加好奇,她知不知道自己的好学生给她来了一闷棍。
现在那位当机立断给自己尊敬的老师来一手刀的弟子正老老实实站在原田浅一身边,俨然一个老师信赖的好学生、恩师可靠的大棉袄。
一个会当机立断把老师敲晕、其他同学们还习以为常的学生,可别在路上再来一出弟子下克上陷害老师的剧情了。
“短莫短于苟得,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容易劳心伤神,藤村先生还是悠着些吧。”
看完了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碾压戏,钟离也跟着表个态。
“钟离先生,钟离先生!我告诉你,其实黄昏别馆里真的有宝藏!”千间恭介左瞅右瞧,神秘兮兮地凑在钟离耳旁。
“我知道。”
“知道你还愿意走?”
千间恭介一脸不可置信。
钟离不解:“你既然已经发现了端倪,那自然也应该晓得那种规格的黄金,已经远超靠正常的手续和人力能够带走的程度。既然同财富有缘无分,何必多做他想,让自己平白多受折磨?”
千间恭介愣住了,他没想到居然是如此简单的理由。
他想过很多:比如已经伙同他人计划转移财宝、或者是一些暗处的说不上台面的家伙……
就是完全没往这个质朴的方向去想。
钟离更加迷惑了:“那还请千间先生指点钟离——究竟要如何才能瞒天过海,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一座荒山上,在不惊动任何人地情况下,偷偷把一整座别馆的金子运走?”
怎么临走了,千间恭介反而不正常了?
难不成不光是黄昏别馆,连这地方的水土都不行
了么?
“这倒不是……”
千间恭介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藤村新一整以一对多牵制住了所有人,他才埋着头小声解释:
“我们这群人里就你帮乌丸莲耶得最积极,乌丸莲耶又说什么你认识他母亲……我还以为你是他研究出宝藏线索后找来的帮手……”
“帮手?”
顶着钟离好奇的眼神,千间恭介一如泄了气的皮球,嘟囔道:
“好吧,其实我以为你是什么间谍之类的……看来是我想多了。”
钟离更加不解:难不成不是黄昏别馆的问题,是千间恭介一开始的思路就从某个诡异的方向一路狂奔,才会有这种诡异的想法?
钟离拍了拍老实学者的肩膀,千间恭介却还是在接着碎碎念:
“唉……说到底本来就是图个钱多事少的外快,结果不光卷入了大佬的私人恩怨中,乌丸莲耶还死了!!唉,你说这找谁说理去??”
“等等,你说……私人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