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有些焦虑了, 特别是在听到殿外的宫侍来报时。
“谁呀, 不见。”褚如初皱眉。
她都要准备就寝了, 这个点能来见她的只能是她所谓的夫君们。不管是谁,她现在不想伺候。
侍卫惊艳地看了救世之女的侧脸一眼,在褚如初转身时, 低下头,脸红吱唔道:“是越大人。”
“爹爹?!”褚如初站了起来,柔软的外衫似乎挂不住细滑柔白如软玉的肌肤,外衫微微从肩头划落。
一刹那的春光,就算只是余光的一瞥,直接让来禀报的侍卫丢了魂。
褚如初见那人还呆在当场,见怪不怪了,叫殿中的嬷嬷去接人,“你去。”
这月倚泉外守着的侍卫, 每天进来通报的人都不一样,她闲暇时也听嬷嬷们调侃过,如今这月依泉守门的活可是比太和殿的都香, 特别是这每日进来通报的侍卫, 一天一个样,可见竞争激烈。
褚如初整理了一下衣衫, 皇上已经下令圆房了, 她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个时候要是爹爹能来一下, 当然最好。
等到宫里的嬷嬷出殿, 侍卫才反应过来,“不,不是。”
“哪不是了?”褚如初现在心情好,也愿意逗一下这脸嫩的小侍卫。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救世之女,她还笑嫣如花的同他讲话,声音这样的轻软,肌肤比最上等的玉石还白,小侍卫的脸唰得就红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剩下她笑了,同我笑了……
侍卫原先并不是在内宫当差,他花了大价钱才从承天门调来这月倚殿,打败众多对手得到今日通传见到救世之女的机会。
人高马大的侍卫面对褚如初的笑,同手同脚僵直的站立,把同僚告诫的话全部都抛之脑后。
他太幸运了,救世之女居然同他说话了。
她好温柔,好美,好美。
前辈们都只能小心的看一眼,回去后做几场春梦,他何其有幸,此刻哪怕死了都甘愿。
等越鸿煊进来时,就见到这一幕。
娇美的女人面前站立着高大侍卫,侍卫红着脸,看着她眼里满是爱慕。
而如初的心情似乎非常好,高大俊朗和小鸟依人,画面美到让他觉得刺目。
“如初!”越鸿煊忍不住喊道。
等到褚如初回头,才发现原来来的不是越松而是越鸿煊,也是,都是越大人。她脸上的失望之情或许太明显了。
越鸿煊皱眉,看向旁边的侍卫更加不善。
其实只有内宫的人,才习惯称从小出入宫廷的越鸿煊为越公子,越松则为越大人。
在外宫的则都是以职位来称呼,理所当然在外宫干惯了的侍卫,初来乍到就直接称呼越鸿煊为越大人了。
而且近来越鸿煊官位越来越高,朝中能有资格直接称越大人的只能是越鸿煊,连越松都成了越老大人。
是褚如初想当然搞错了,她以为来的会是越松。
一旁的侍卫在越鸿煊的冷脸下,准备退下去。
“慢着。”清冷如仙的公子说道:“传令下去,以后通传不允许进内殿。”
侍卫白了脸:“是。”
褚如初失望之余听见越鸿煊的吩咐,回头看了他一眼。
今日居然吃醋了,还是吃小侍卫的醋。
视线移到越鸿煊手中的圣旨上,心中暗嘲一声,也是,现在是可以宣示主权了。
褚如初脸上的不高兴是如此的明显,越鸿煊看着她,心中焦炉一片,再也没有心思去为难刚才的侍卫。
宫中的嬷嬷们也在越鸿煊的吩咐中悄悄退去。
褚如初见人都走了,转身准备回房。
却被一双手臂从后背拦腰搂入怀中,清冷的香萦绕在她的周身。
“生气了?”越鸿煊哄道。
他只有搂着她,才觉得自己空闹闹的心被填满。
“没有。”褚如初没有动,后背靠着越鸿煊的胸膛,她语气很平静。
还说没有生气。
越鸿煊叹息,打横抱起她,“夜色太凉,先回房。”
等把褚如初放在了寝殿的软榻上,他才松开手。
褚如初注意力都集中到他放在桌案上的圣旨。
等了一会,美眸轻眨,“哥哥这么晚来。”
“是来履行圣旨的?”
她歪头问,语气轻柔。纤长的睫毛下是一片阴影,清透的眼隐藏在这片阴影里,看不出情绪。
娇嗔的语气似乎是在撒娇,不过软榻上蜷缩起的脚趾却透露出主人的紧张。
越鸿煊挨着褚如初坐下,轻抚着她的头,“不是,不要怕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