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有此言。
“都不去。”
“还能往朝廷里插人的?”褚如初怀疑。
她就算再没有常识都知道,古代的官员考核都是很严谨的。
十年寒窗,好多学子都只能某得一个浊官小吏的位置。她说去工部就去工部,说去礼部就去礼部怎么可能。
“因为你是越家二公子。”宁子谦说道,他现在由衷的感谢那个阿霁,这个位子是对如初的天然保护。
东陵朝虽然有科举制,不过对于上层士族来说,子女还实行的举荐制度。官员的子孙可以去科考,也可以直接在家族的运作下走马上任。
他和鸿煊是少有经历过科考上来的官宦子弟。
当然,一个萝卜一个坑,在举荐制度下上来的官宦子弟,若自己是个绣花枕头,那位分也是不太容易升上去的。
这一类的子孙只能保证他们能连襟娶一个女使或者女姬,勉强留个子嗣罢了。
现在东陵国虽然政治不太清明,但是也不腐朽。
因为女子过少,全国上下的人按照现代的说法,内卷非常严重。人人都有危机感,毕竟稍不努力,等待自己的就是断子绝孙。
越鸿煊是不会看着他心爱的弟弟断子绝孙的,他严肃的看着她,绷着个白如玉的脸。
见实在躲不过。
“那好吧,我跟着你。”褚如初勉强道。
宁子谦有点失落,不过也是意料之中。
褚如初装作看不到他失落的脸,她是不可能跟着宁子谦的,她这几天总感觉自己在他面前马甲已经掉了。
还是跟着越鸿煊这个看着女人就跑的大哥好点。
失落归失落,俊美的公子马上就打起精神来,“行酒令如何?”宁子谦薄唇上扬,看着越鸿煊是笑非笑。
越鸿煊接收到他的挑衅,“好。”
“我呢?”褚如初说。
“伤病者不能饮酒。”宁子谦拿走褚如初面前的酒杯。
不止是伤病的原因,还有他见识过她的酒量,那日和周业翔一起,几杯梅子酒就灌醉了。
他突然想起了那天她衣衫后流血的事情。
或许并不是伤了吧,他想着心口微热。
在知道如初是女子后,宁子谦就把女人的那点事都摸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原来女子每个月都会流血的,叫做月事。
他盘算着那天的日子,连下个月,褚如初什么时候来大姨妈都一清二楚。
据说月事前不能受凉。宁子谦想着,伸手去把褚如初的披风拉好。
“做什么?”
“怕你着凉。”他目光清明,浅笑。
“来吧。”越鸿煊见不得宁子谦对越如初这么殷勤。
接下来就是神仙打架了,褚如初第一次知道行酒令也能行得这么快的,你来我往,整的跟辩论赛一样。
月色,美酒,雪中梅园,吟诗的古装美男子。景色太美了,她撑着下巴看两个男人斗诗喝酒。
生平第一次觉得男人喝酒怎么这么美。
果然颜值决定一切!
等到二人生生把自己灌醉,她才觉得不妥。
得送回去呀,在这睡会着凉的。
其实有人是装醉。
若说文武双全,宁子谦算不上,可是比文,他不输越鸿煊,甚至在诗词的造诣上更甚一筹。
而且文人的酒量都很好,他遗传了宁家三代的酒量,在越鸿煊喝醉后,才微醺。
不过,这件事褚如初不知道呀,她看这两个人的样子,好像都喝醉了。
“墨四,墨四。”褚如初大喊,没有人回应她。她打盹之前还看到好几个人站在后面的,现在一个人也没有。
“都去哪了,来人呀,你们家公子喝醉了,快抬回去!”
褚如初对着林子外大叫,只有几声鸦雀的声音。
微醺的宁子谦睁开氤氲的眼眸,看她。他在浅笑,笑意直达眼底。等喊了半天没人应答,气呼呼的褚如初转过头时,他赶忙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微颤。
怎么办,一个一个拖回去?
褚如初比划了一下越鸿煊和宁子谦的体型,都差不多,长胳膊长腿的。她拖了一下越鸿煊,拖不动。
又过去拖宁子谦,对方呓语一声,似乎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