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如初直到被越鸿煊抱住,才松了一口气,“哥,他欺负我。”她回头就告状。此仇不现场报了,难道还等明天?
周业翔和宁子谦也来了,看着心尖尖上的人被人这样作践,脸色黑沉沉。
王霖川见几人来势汹汹,他暗叫不妙,忙吩咐身边的仆人回府搬人。
“艹,爷的人你也敢动。”周业翔抬脚就上前踹人,二话不说开打。王霖川身边带来的护卫,勉强抵挡。在宁子谦加入后,就不行了。
褚如初把脸埋入越鸿煊的怀中,“哥,我脸上的颜色掉了。”她说。
“他们把我按在冰水中,要淹死我。”她又说。
“他还揍我。”她哭唧唧。
越鸿煊听见张渊带走了二弟,就赶忙出府找人,生怕这个样貌出众到诱人的弟弟被人欺负。
找了几家南风馆,心急如焚。
现如今看见他发丝凌乱,浑身忽冷忽热的颤抖,声音都嘶哑着告状。心底酸软成一片,接着就是愤怒。
听张渊说,他之前警告了王霖川的,这是越家的二公子。他们王家的人真敢!他清透的丹凤眼中流露出浓郁的煞气。
“我只是在给他行散呀。”王霖川被周业翔揍了几拳后大喊。
“行散?”宁子谦皱眉,问张渊:“你让他喝了逍遥散?”
张渊叫苦,他之前就被表兄的冷眼瞪得仿若置身于冰天雪地中,现如今又摊上了给表弟喝逍遥散的罪名。
冤枉。
何况这逍遥散,也不是什么太过分的东西,男子汉大丈夫的怎么就不能喝点了。
这时王霖川的人来了,他的手下来不及回府叫人,直接借的其他公子的人。王家现在如日中天,巴结他们家的比比皆是。
人来了,他有了底气,又雄起。高声叫嚣:“三位这般,好没有道理。本公子看他服了逍遥散,行散不出,给他浸点冷水帮帮他而已。”
“怎么,你们越家人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
他没说的是,他只给他浸了头。旁人用冷水行散,都是脱/光衣物,完全浸入水中,可他却是只把他的头按在水中。这样做不仅不能行散,还会让药力更加来势汹汹。
搞得不好,烧成傻子。
最后也只会得出,行散不当导致,这一招太毒。
周围的看客顿时起哄,这一出贵公子们大打出手的戏,实在是太精彩了,起因居然还是越家那个庶子。
看这几位那么珍惜这位庶子的样子,都觉得奇怪,盯视着越鸿煊怀中的人,想看看到底长得如何。
一个庶出才回京城的公子,居然有本事让周宁两家的公子也护着他,真是奇哉。
王霖川也没想到今日差点被揍,他以为这位越二公子才回京,就算被他怎么了,也不过是吃个哑巴亏,还能打打越家的脸面。
哪想今天差点现场被揍。
越鸿煊感觉怀中的人在发烧,快要烧融化的那种,怎么都不像被人浸了冷水,行过散的样子。
周业翔也来摸一下他的头,很烫。
宁子谦看了一眼褚如初的墨发旁,裸/露的肌肤白皙诱人,耳垂红到仿若滴血。
“鸿煊,先把他给我。”他说道。
他们家书香门第,文人频出,他们家老头子作诗写文章的时候,喜欢饮逍遥散。宁子谦虽然敬谢不敏,但是对于这种行散不当该如何解救,他们家经验丰富。
越鸿煊看了王霖川一眼,潋滟的眸中眸色微深,“带路。”他说。
先救人,其他的来日再算。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一二三木头人
“去青梧院。”宁子谦对着墨四说道。
青梧院是宁家的一处别院, 离这边非常近,院中环境清幽,后院中满园的梅花, 每年赏梅时节, 他都会约几个好友去那边赏梅饮酒。
再过几天梅花应该就会争相开放了。
“鸿煊, 我来抱吧。”周业翔要接过褚如初,被越鸿煊避开。
他长眉入鬓,眉头紧皱, “管好你自己就行。”温雅的嗓音下是不容拒绝的语调。他可没忘记这家伙觊觎着越如初。
越鸿煊抱着她屈身进入马车,随后拉上车帘。
宁子谦和周业翔骑着马,跟在后面,这马车还是南风馆提供的,一般供喝醉酒半夜回去的客人使用。
马车很豪华,马蹄跑起来哒哒响,褚如初感觉到些微震动,“去哪?回越府吗?”她虚弱地问。
发烧归发烧,还是有点理智的。
“不是, 去宁家的青梧院。”越鸿煊说。他脸色不太好看,被人欺负是一方面,越如初自己把自己搞成这样, 体质又差, 实在不成体统。
一点都不像他们越家的人。
“不去,直接回越府。”她嘟囔着说。她感觉自己在发烧, 她红润的唇瓣开始干枯, 一头秀发半干不湿, 黏在头上冷冰冰的, 偏偏体内又热, 一冷一热让她头痛欲裂。